夏末将至,接踵而来的就是硕果秋分。
烈烈的秋风吹散着树上的黄叶,总徒留些悲伤,贞儿讨厌这个时节,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正是樊睿去往边境探查瓦剌的敌情,而再过十天,他又要启程北征。
听说,瓦剌人是更加猖狂的肆虐着大明朝的北都,跃跃欲试的想要攻打明朝的国都。
‘这次不同上次’,贞儿总是这么想着,只因现在边疆的问题实在太严重。
她满腹心事地往香囊包中装着新鲜的玉兰花瓣,记得去年樊睿在临走前送给她的香囊里,就有着他们彼此的承诺,今日,她把这些承诺都装进了这个新的香囊里。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贞儿只当这是个有魔咒的护身符,保佑她的睿哥哥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夜幕中,揽月碧波,皎皎莹白。
贞儿把香囊交到了樊睿的手中,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抹深情的注视。
樊睿温柔地拉过贞儿的双手,神秘的在她手中放下了一样东西。
贞儿好奇地摊开手心,瞬间心若狂喜,竟然是玉兰花雕,并且这个比上次的那个还要精致些,甚至有淡淡地松香味道,花雕底端还悬挂着一个羊脂冰玉。
贞儿手触着冰玉:“这是什么?”
樊睿从胸口衣襟处也掏出一样的冰玉,他把贞儿手里的冰玉与自己手中的冰玉结合在一起,豁然形成一只栩栩如生的玉蝴蝶,并且每半边都刻着小篆,樊睿撰的是‘执子之手’,贞儿撰的是‘与子偕老’。
“这是我们樊家祖传冰玉蝶,只传给未来樊家的长媳。”樊睿饱含深情地直视着贞儿。
“这------”贞儿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樊睿紧紧搂住贞儿,柔情地吻了下贞儿的额头:“丫头,等着我回来,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贞儿浓情蜜意地点着头,只希望那天能快些到来,不要让她等得太久。
而多年以后,那晚唯美的画面永远都停留在贞儿脑海最深的角落里,她永远不会忘了那晚的她是充满着幸福与期盼的,而那晚也将是她最后一次拥有樊睿的美好,不管樊睿是属于谁的,他永远是贞儿心底最爱的睿哥哥,永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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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边境的动向是越演越烈,贞儿多多少少听说了些消息,说是边境处已经爆发起小规模的战争,京城里也陷入了人心惶惶的状态,宫里的人也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
贞儿更是担忧的如热锅蚂蚁,焦虑地都快要疯掉了,她暗地里不停地打听着边境的战况,但知情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这让她更没目的的担心起来。
贞儿满怀心事的端着茶盏进入大殿,可刚踏进殿中就听见太后威严的拒绝声响彻整个大殿。
“不行,哀家不同意。”
“母后,朕怎能着看自己的子民受苦呀。”皇上端坐着身,一脸正义凛然道。
“御驾亲征岂止儿戏,皇帝守在紫禁城里也是可以为子民们付出血泪,万不可这般胡闹。”孙太后坚持道。
皇上义正言辞道:“曾经父皇教导过儿皇,要时刻心存百姓和社稷,可如今国难当前,子民受苦,朕怎能坐以待毙,握着祖宗打下的江山任人欺凌。”
“胡闹,祖宗的江山自有神灵保佑,怎会受到欺凌。再者说边境处也有千万大军日夜镇守其中,无需皇上操心,况且,皇上从没行军征战过,没有任何经验之谈,怎能御驾亲征,哀家是不会同意的。”
“朕虽没御驾亲征过,但孙子兵法早已熟读于心,只待战场上一见雄风。”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