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抱了抱楣樱,她感动的也流出了泪,她真的很庆幸,庆幸自己有一个这么好的妹妹:“傻丫头,在这世上姐姐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我还要好好管着你这个闯祸精呢,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如来佛,这辈子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说完,贞儿调皮的瘙着楣樱的痒痒肉。
只见乾清宫里,两个破涕而笑的人,互相调皮地瘙着对方的痒痒肉,她们快乐的笑声掩盖住了这宫中冷漠的一面,她们享受这人间真正的亲情与快乐。
这个九重宫闱是个让人失去笑容和快乐的地方,她们只希望此刻的放肆能给这冰冷的皇宫里增添些美丽的画面和温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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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暖风和,莺歌蝶舞。
湛蓝的碧空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如被滤过了一切杂色般,瑰丽的熠熠发光。
这样好的天气,总能带给人们无限的活力与舒畅的心情。
但此刻贞儿的心情并不怎么舒畅,只因她保持一个姿势快半个时辰了。
她端坐在葱葱的玉兰树下,亦被这馥郁的花香萦绕其中,有零零散散的花瓣落入到她的身上,贞儿刚要拾起,却被朱见深阻止了。
“别动,还差一点了,动了画面就变了,再坚持一会就好了!”
朱见深躯身在书案后,他边仔细的端详着贞儿,边认真的描绘着手中的画笔,深怕错画了一笔。
整座御园中,唯有他们两个身影,只因朱见深想安安静静的给贞儿画一幅丹青。
自贞儿的身体好些,朱见深每日下了早朝就与她待在御园中,甚至把奏折都搬来这里批批阅。
这无疑又引起一些流言蜚语,贞儿甚是怕了这些碎言碎语,总想与之避嫌,但朱见深根本不给她机会,不但把她留在了乾清宫中宿夜,甚至还大肆放言,若是谁敢动她一根头发,他就诛谁九族。
起初,朱见深因吴语嫣的事,硬是要废去她的皇后之位,是贞儿跪在他面前求了一晚上,朱见深才暂且留住了吴语嫣的皇后之位。
贞儿晓得,吴语嫣定不会感激她的求情,甚至还会更憎恶自己,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不想让朱见深再因为自己而惹出任何的轩然大波而已。
“画好了!”朱见深笑靥的放下画笔,一脸的满意之至。
贞儿终于如释重负的放松了下身体,揉着有些酸累的胳膊。
朱见深把画纸展现在贞儿的面前:“贞儿,你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贞儿瞧着画卷上的自己,微微的质疑:“这是奴婢吗?”
只见画卷上的自己,肤如凝脂,明眸皓齿,淡扫蛾眉,弱态含娇,着实一个玲珑秀美,怡然淡适的娇柔美人。
“当然了,不然我画了半天画什么呢,怎么样,好看吗?”朱见深泛着色泽的眼眸,等着贞儿的夸赞。
“皇上画的好看是好看,只是这画上的美人可不是奴婢,奴婢可及不上她半分的容貌。”贞儿自知的倾下了头,如今的她早已红颜落尽,迟暮凋零了,哪还有半点的娇丽姿容了。
只觉下颚被人微微勾起,贞儿无措看着朱见深眼里的认真与情迷。
“你从不照镜子的吗,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已经没有任何笔墨能描绘的出来吗。”朱见深的眼里漾着波光粼粼的涟漪:“从我有记忆开始,你就一直这样美到现在,估计我这辈子都看不够。”
贞儿忙收回眼角,向后退了一小步:“那奴婢谢皇上的赞许,也谢皇上为奴婢画了这么漂亮的丹青。”
“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画。”他一副心满意足的走回书案旁,意犹未尽的打算再画一张。
这时,贞儿无意瞥见御园外有几个大臣垂首而站。
只因朱见深下达了命令,没他的旨意,不得任何人进来打扰。
“皇上是约见了大臣了吗?”贞儿问道。
经贞儿这么一问,朱见深这才豁然的想起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瞧了瞧园外等候的大臣:“让他们进来吧,今天就在商讨吧,我也懒得回御书房了。”
贞儿走向御园门,毕恭毕敬的行着宫礼问安:“各位大人,皇上宣请。”
当几位朝中老臣在经过贞儿的身边时,都甚是鄙夷的走了进去。
贞儿卑微的压低着身,她知道这些大臣们定觉得自己是个祸害精,毕竟因她而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她小心地跟在朝臣的后面正要走进御园时,突然有人抓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