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榐封没有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苏稚,勾唇笑了:“你要出宫?苏稚,你们苏家,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
闻言,苏稚的身体微微一颤,这才缓缓抬头。
当她的眼睛对上陆榐封的时候,忍不住心中一痛。
“花样?”苏稚好似自嘲一般地勾唇一笑,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身上却仍旧傲气不减:“皇上,您登基之后,陆展凌从太子变成了阶下囚。苏家从开国元勋沦为乱臣贼子,我苏家的人死的死抓的抓,我爹爹和娘亲双双自尽。如今苏家只剩下哥哥,还有我这个不孝女了。而促成这一切的人,都是我。如今,苏家与陛下,也算是两清了吧!”
苏稚的声音不大,可是掷地有声。话音落下之时,寒刃划破雨幕,抵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陆榐封眸光冷冽,身上顷刻之间布满了肃杀之气。
“两清?”陆榐封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眉梢之间便挂着危险的气息:“我在外征战多年,原本应了青青一定会娶她。可是你家人却上奏皇上,要把你送到我身边来监视我,害得青青伤心跳崖,折了双腿。太子害怕我功高盖主,便联合你们苏家对我处处陷害。你姑姑淑妃还亲手害死了我的娘亲。这些种种,苏稚,你认为两清了吗?”
陆榐封的言辞冷冽,寒刃也在不经意之间划破了苏稚的脖子。
疼痛传来,苏稚却仍旧一动不动,任由鲜血滑入衣衫,脊梁挺得笔直。
她盯着这个爱了三年的男人,忽然自嘲似的笑起来,微微勾唇,凤目美得残忍。
“陆榐封,那你可知道,我苏稚从未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