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在北漠呆了多年,那里天气寒冷气候恶劣,可是此刻的冷,却是那几年加起来都比不上的。
她怀中的孩儿还抓着她的衣服,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可是她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一般,死死地盯着陆榐封,不敢相信般地问道:“你说什么?”
陆榐封又靠前一步,冰冷的声音好似要把苏稚拖入深渊:“朕说,你怀中的孩子,原本就该死!”
“该死?”苏稚闻言,竟然笑了,“陆榐封,皇上!你看看宝儿,他才一岁。可是从他生下来,你便觉得他身上有我的血,就连看都不曾多看他几眼!无论我们之间有何种怨恨,宝儿也是无辜的。难道就因为他是我苏稚的儿子,所以哪怕还未曾好好看过这个世界,就活该被你杀害吗!陆榐封,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苏稚笑着笑着,眼神忽然变得狠厉,她不等任何人反应,一把抽出了旁边侍卫的剑。
“姐姐你要做什么!”陈柳青见苏稚拔剑,慌忙要爬起来去护陆榐封。陆榐封见她身体虚弱,连忙回身搂住了她。
“青青,你躺下,别担心,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陆榐封的话,是这般冷漠,而陈柳青抱着陆榐封,笑得那么得意。
苏稚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抱着宝儿,红了瞳孔,目光狠辣:“对,这皇宫如今已经是你陆榐封的了。我苏稚就算有天大的本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只是,为了宝儿,我愿意殊死一搏!”
言罢,她抬眼去看床上的陈柳青,瞧着那张苍白的面孔,看起来那么柔弱,难怪陆榐封你对她这么不舍。
“陈柳青,我告诉你,想要我孩儿的性命,我苏稚必然要让你陪葬!”
此时的苏稚,身上充满了暴戾,带着一股杀神的狠厉,吓得怀中的宝儿都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