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中”三个亮着红灯的字,终于转成了绿灯,门被推开,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傅颖月想也没想推开厉昌海就冲到了鱼贯而出的医生跟前。穆雅斓也紧跟在傅姨后面,神色同样焦灼。
“他怎么样了!”声音打着颤,心脏因为极度的紧张而砰砰直跳。
“厉总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那颗子弹离心脏太近,虽然已经取出,但这段时间仍然是重症监护时期。”医生说着,身后的护士就已经将厉斯赫推了出来,没有丝毫停留地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阿赫!”傅颖月喊了一声,就要跑上前,被厉昌海死死地抓住了手腕,用力一带搂在怀里,紧紧地箍住她颤抖的身体。
“没事的,他会没事的。”厉昌海沉着嗓子,喉头有些发紧。目光也随着病床被推走的方向看去,久久没有收回。
在场的人也都心有戚戚,互相看了看彼此,摇了摇头,大气也不敢出。
无线煎熬的一段时期,厉斯赫整整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个星期才被送到了普通病房,只是仍然陷入昏迷之中,一次也没有醒过,睫毛犹如小鹿一般安静地盖在苍白的脸上。
穆雅斓被留在了医院,和看护一起,美曰其名日夜不休,照顾未婚夫。
而厉宅,傅颖月眉眼如刀般犀利地盯着来人,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孔来。声音威严带着怒气。
“严真,厉总在枪林弹雨中的时候,你在哪里?”向后靠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向站在旁边的严真,后者面色苍白,腿上还系着厚厚的绷带,额头布上一层密密的细汗。才刚能下地,他就立马回了厉家。
等从王秘书嘴里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严真只要想到厉斯赫都禁不住面如死灰。
严真并没有说话,依照傅颖月的性子,想必也是查到了的,只是查到哪里,就不好说了。
“你给我搞清楚,你是厉总的保镖还是那个女人的!”抄起手边的茶杯,猛地向严真身上砸去。杯子砸到他身上,又掉在地上,茶汤侵了一身。
严真也只是微垂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了。”厉昌海从楼上走下来,“带严真去休息吧,他也是九死一生捡回的命。”
王秘书忙不迭鞠了鞠躬,搀扶着他离开了大厅。
“你还为他说话!他到底有没有主次!”傅颖月想起昏迷不醒的厉斯赫,心口就闷着一天棉花似的喘不过气来。
“何必训他呢,严真只听阿赫的命令,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鹿羽希为什么被绑架,你查了吗?”厉昌海意有所指。
“我为什么要查这个与我无关的事,她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傅颖月赌气地吼道。
厉昌海知道她是气急了,也就没有再说,“好了好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为她生气了,阿赫的身体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走上前,轻轻抱住了傅颖月,拍着她的背,小声劝慰着。
“阿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不近人情了。”傅颖月说着,鼻子一酸,眼睛红红的,她许久没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了。
“没有,我的月儿永远都和我认识的时候一样,我知道你是为了阿赫好,但是这次,我们谁也没有料到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陈默苼就等在厉宅外,一见他们二人的车出来,连忙上前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