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寺门,迎面为韦驮像,再进为雄宝殿,宝殿高而雄伟,灯火璀璨,全身佛像光辉奇目,神态慈祥。宝殿两侧,有钟鼓高悬,据说此千斤大钟,响彻遐迩。寺的两侧面,分别为禅房、客房、齐堂、地藏殿、放生池等等。寺貌堂皇肃穆。
在偌大凌云寺中有一处地方极其神秘,盖因此处常年居住以老妇人,在此吃斋念佛,可身份既不是香客,也不是斋客,更不是这里的比丘尼……但整个寺院从上到下,连主持在内,都对这老妇人尊敬有加。
为何这样?别的不说,单单每年老妇人都会给凌云寺捐献上百万的香油钱。
对于一个还在积极发展中的寺院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此时此刻,这处被称为“青莲菩提”的斋地,来了一名神色怪异的客人,一名知客女尼备上茶水就鞠躬行了一记佛礼离去,整个客房内只有老妇人与那怪异客人两人。
老妇人穿着灰色的长袍比丘衣,头发随便打了髻,面朝一尊白玉观音正在盘腿坐着,敲打木鱼,念着经文。
怪异客人似乎有急事儿,见此只能在屋子里踱步,几次想要开口打断老妇人诵经,却只是张了张,没敢出声。
好不容易等到老妇人把《观音经》最后一句“福聚海无量,是故应顶礼”朗诵完毕,怪异客人这才急忙开口说道:“阿母,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
老妇人缓缓从蒲团上转身,露出一张清瘦而秀美的脸庞,虽然脸上皱纹密布,却依稀可见年轻时候模样,年轻时也定是一个美人。
“永廉,你又招惹了什么事情?”老妇人轻声问道,不带一丝火气。
原来这老妇人乃是康永廉的母亲,姓林叫心悦,林心悦嫁给康永廉父亲康祖尧之后,按照香港传统习惯被称之为“康林心悦”,不过她在这凌云寺则被称为“林居士”或者“心悦居士”。
康永廉明显有些惧怕他老妈,见林心悦明亮目光望来,就有意躲避道:“其实也没多大事情,只是有一个姓宋的想要搞我,我势力没他打,被他搞得焦头烂额。”
林心悦看着儿子,手中扣动着紫檀念珠,说道:“都这时候你还要说谎吗?你是我生的,什么脾性我最清楚----事情没到一定地步,你不会来这里找我。”
康永廉有些尴尬了,使劲儿挠了挠头,最后摊手道:“好吧,我交代,事情是这样的……”
紧接着,康永廉就把自己和宋志超之间的过节说了一遍,说完还狡辩道:“讲真,我对他妹妹也没怎么样,不就是搞得她跳楼摔断了腿,又没有真的残废!可是那宋志超却步步紧逼,明显要置我于死地---阿母,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势力没有那姓宋的大,只有依靠康家咯!”
林心悦听完儿子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冷厉说道:“你是想要我去求你父亲么?既然我离开康家来到这凌云寺,就没打算再回去。”
“不是啦,阿母---你已经离家二十几年,难道怨恨还没消除?我阿爸他是男人,男人难免会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想开就好了的。”
林心悦大怒:“你这是在替他讲话么?该死的,你和你爸都一个德行!好色之徒,迟早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原来当年康祖尧在外面拈花惹草被林心悦知道,两人大吵一顿闹翻。
如果夫妻俩只是单纯吵架也就罢了,奈何那康祖尧是个狠人,硬是把小三,小四和小五一大群全部带进家里面,生生把林心悦气得住进医院。
康祖尧原以为林心悦会提出离婚,没想到林心悦倒也心狠,病情稍好后什么也没说,叫来自己的两个儿子康永仁和康永廉,问他们谁愿意和自己一起离家出走。
大儿子康永仁当时岁数已大,野心勃勃,惦记着继承康家祖业,当然不会为了父母的事情失去继承人身份,于是林心悦就只好带着小儿子康永廉离家出走,住进这凌云寺。
康祖尧闻讯大怒,斥责康永廉为“不孝子”,更把林心悦当成死人看待,发下狠话,除非林心悦回来跪下求他,要不然她们母子休想再重回康家。
此刻,见母亲发怒,康永廉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胡乱吭声,好不容易等母亲气消了一些,康永廉这才使出“苦肉计”,拿脑袋撞墙道:“阿母,你不帮我,我不怨你---可这次我死也不想坐牢!”
砰砰砰!
几下子就撞得头破血流。
见此,林心悦心软,忍不住道:“好了,我可以不去求那个没良心家伙,却可以打电话给你大哥---好歹你们也是亲兄弟,他不会坐视不管的。”
康永廉闻声,一下子跪倒在母亲身下,抱住她大腿说道:“阿母,那你赶快打电话,快呀!我大哥他听你的话,一定会帮我的!”眼泪鼻涕流了出来。
康家大少---康永仁,号称康家“麒麟子”。
十三岁参与康家生意,那时康家隐退香港,康永仁小小年纪就怂恿父亲布局东南亚;十五岁参与新加坡新城建设,投资三千万赚取三个亿;十八岁去美国耶鲁大学进修,攻读经济学博士学位;二十二岁在美国华尔街做投资经理人,参与大通曼哈顿收购林肯第一银行案列;从美国回到香港以后,遵循父亲康祖尧训言,开始收敛锋芒,但在东南亚却留下商界天才之名。
香港大佬云曰:康家有虎狼,狼子变浪子,猛虎如骄阳,骄阳孕麒麟---麒麟既出,谁与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