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想?”
“我答应了。”
论家世和地位她都配不上许坚,但总归比言小念强吧,那样一钱不值的女人都能被许坚深爱,她为什么不可以?
“小林,我劝你不要蹚这个浑水。”许坚狠狠拽过酒瓶,倒了满满一大杯,“找个好男人嫁了,正经过日子,不要卷进来。”
“我意已决。”林萱眼神透着坚韧,哪怕挂名夫妻,她也想要。
许坚闭了闭眼,无力的说,“随你吧。除了言小念,你们都一样,在我眼里没有性别之分,没有容貌之差,就像千篇一律的泥胎木偶。”
他的话细品起来很瘆人,林萱感觉脊背一阵发冷,“许局,跟我回去吧,这样颓废也不能解决问题。”
“你先走吧,把钱给我留下。”他让老母转钱过来,到现在还没收到。
“好吧,许伯母叫我过去一趟,等回来我再找你。”林萱塞了一叠钱在他口袋里,然后到服务台结了他上午的账,又预存了五千块进去,并交代,“以后他的帐都记我头上,不要为难他。”
“是。”前台的负责人答应。
林萱上车之后给许母打了个电话,想解释一下自己迟到的原因,谁知许母居然说了句“你不要来了”,就挂了电话,再打就不接了。
林萱慌了神,急匆匆的往政府大院赶,到了门口才发现自己的警官证不知什么时候丢了,没证卫兵不让进,真急死个人!
“许夫人,请喝茶。”
一家古风古韵的茶室里,顾斩宁恭敬的端起杯子为许母敬茶。见对方不赏脸,他笑笑喝掉,“那我先干为敬。”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给我整些虚头巴脑的。我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
许母声音冷鸷骇人,眼里有杀气。加上茶室环境极其清幽,墙角培植大量翠竹,微风徐来,阴气逼人,顾斩宁猛不丁的打了个寒噤。
他倒不是为自己害怕,而是担心妹子,惜宁嫁给这样的老太婆当儿媳,会不会被虐?
前有狼后有虎,老太婆再厉害,比萧圣还是好对付些。
顾斩宁扬起一抹笑意,开门见山的说,“许伯母,还是那件事。许家世代名门,根红苗正,我顾家有意攀亲,妹子自带十亿嫁妆进门。”
“就是二十亿都没门。”许母神态倨傲,根本没拿正眼看顾斩宁。
夫是高官子状元,钟雪花像螃蟹一样横惯了,深知权力大于金钱,顾斩宁再有钱,上流社会也没他的一席之地。
“你让人假扮林萱挟持我,这笔账我记着呢!等下我就打电话给白局长,让他处理。”
“请便!”见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顾斩宁也敛去笑容,露出了本面目,在道上混二十年也不是吃素的。
一抬手,他冷下脸吩咐,“东西拿来。”
“是。”下属递来一个床单。
顾斩宁将床单往桌子上一砸,茶水飞溅出去,落到许母的身上。
“你搞什么?”许母被顾斩宁的无礼惊到了,愤怒的站起来,“拿个脏兮兮的床单做什么?”
“这是许坚用过的!昨天夜里,他睡了我妹妹,污了她的清白身子。”
“胡说八道!”许母勃然大怒,抄起茶杯就砸向顾斩宁。
顾斩宁不慌不忙的躲开,阴测测一笑,“我已经提取了证据,如果他不负责,我就让他人生一片黯淡。说你家世好,是给你脸。你丈夫和情夫都是高官不假,但我分分钟可以把他们拉下马,做阶下囚!”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许母一脸轻蔑。他们在官场树大根深,一个黑道头目凭什么拉他们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