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哽着，非常地难受，关心妤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我和离夜，真的没有……”
上官睿起身，高大的身躯，一步步，朝关心妤逼过来。
关心妤微颤，手下意识地握紧。
“反抗我，保卫你和风离夜之间的回忆？”上官睿的声音极冰、极冷，仿佛从极寒之地传来，“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
“我……不是……”关心妤不知道要怎么向上官睿解释。
“不是？”上官睿淡淡着笑着，黑眸阴厉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关心妤捏拳，手心完全被冷汗浸湿了。
以为，上官睿又会动手。
结果却没没有。
冷冷一勾唇，上官睿拉来椅子，在关心妤面前，慢慢地坐下。
关心妤不懂他想做什么，紧张地吞咽。
“嚓——”
蓝色的火焰响现，上官睿握着关心妤的手，点燃了一根雪茄。
滚烫的体温，从上官睿的手心煨过来，仿佛能够烫人。
关心妤全身一颤，下意识地缩手。
上官睿却率先一步收紧，仿佛钳子一样，紧紧地扣着不放。
关心妤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挣开。
上官睿握着关心妤的手，反反复复地打量，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磨梭。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仿佛在触碰某一件宝物一样小心翼翼，引起一阵阵的战栗。
“很紧张？还是很害怕？”上官睿勾唇，指尖一片湿润。
“……”
“钱管家。”上官睿挑眉。
“少爷。”钱管家立刻送上热毛巾。
上官睿接过来，替关心妤擦拭，从手心到手背、再从手背到手心，每一根指头，都不放过。
关心妤错愕地站着，无法反应。
她的心跳得非常快，几乎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
完全弄不懂，上官睿到底在想什么。
罗小兰看得咬牙彻齿，恨不得当场撕了关心妤。
该死！
为什么这个女人运气这么好？每一次，都能够化险为夷？
跟风离夜私下联络，都已经被录音了，上官睿还是没追究。
现在又……
罗小兰表情阴狠，心里真的很不甘心啊！
碍于形势，她只能极力地压抑，保持着笑容，静待事情的发展。
一片死寂。
空气中，沉重的气息，一点一点蔓延……
“不是什么？”
半晌，上官睿打破沉静，冷漠冰寒的声音，一圈圈荡开来。
毛巾交给钱管家，握着关心妤的手腕，轻轻一带，将人拉到大腿上。
关心妤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挣扎。
下颚被捏住。
关心妤全身一颤，对上上官睿漆黑如墨的双瞳。
“不是什么？”上官睿重复，幽暗双瞳，印着关心妤微微惊慌的表情。
“……”
这副模样的上官睿，比勃然大怒时，还让人惊悚万分。
关心妤完全说不出话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掐着脖子。
“为什么不说话？嗯？”上官睿沉沉地开口，勾起她的长发，放到鼻间轻嗅，举止非常亲密。
钱管家一凛，赶紧把佣人遣走。
罗小兰却怎么也不肯走。
钱管家没办法，只好也留下了，免得罗小兰又做出什么事来。
“我和离夜，真的没……什么。”关心妤深呼吸，调整好情绪，“这些照片，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是吗？”上官睿冷冷淡淡地应着，黑眸忽暗忽明，看不出来情绪，“这么说，你是舍不得自己的照片，不是舍不得风离夜？”
“……是。”
“钱管家。”
“少爷？”
“拿剪刀来。”上官睿摊开手。
钱管家不敢怠慢，立刻送上一把剪刀。
上官睿交到关心妤手里。
关心妤皱眉。
“剪了。”
“我……”
上官睿打断，声音一点一点地变冷，“不要告诉我，你下不了手。”
“……”
“剪掉风离夜的，还是全部烧了，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