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时间,外婆就要劝妈咪和爹地离婚——
上官隽一直对这件事很奇怪,妈咪和爹地的感情向来很好,外婆怎么会不停地叫他们离婚?
问了长辈,是怎么回事,大家又都避而不谈,说是过去的事了,没有必要再提起。
上官隽好奇啊。
就去问了当时已经出生的上官睿。
可惜,上官睿那时候年纪也小,能记住的事并不多,所以无没有结果。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上官隽就没有再追问了。
但是,由这一点,就能够看出,上官烈有多在意童书雅。
只要有事,把童书雅搬出来,一定不会有事。
“妈咪!”上官隽突然冲着上官烈背后喊了一声。
上官烈一愣,赶紧转身。
一片空荡荡的,哪里有童书雅的身影。
“你给我下来!”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开起老子的玩笑!
“妈咪!”上官隽又叫。
这次是真的。
她看到,童书雅匆匆地朝这边跑过来。
身后,跟着两个短手短脚的小丫头。
可惜,上官烈被骗一次,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
冷冷地瞪着阳台上的人,“上官隽,我的耐性有限,立刻滚下来,我揍你还会揍得轻一点,否则……”
“否则你想对隽做什么?”一道轻轻软软的声音,从身后转过来。
“当然是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抽——书雅,你什么时候来的?”上官烈滞了下,微微有些僵硬地转身。
“你让隽滚下来的时候。”童书雅长长地叹气,这个人真的,为什么脾气就是不会改呢!
“开个玩笑。”上官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有人把揍儿子挂在嘴边当玩笑的吗?”童书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大的一个,脾气暴到不行,一点就着。
小的一个,又老是爱去摸老虎须。
两个人就这样斗来斗去,闹这么多年……
在童书雅看来,这两个男人幼稚起来的时候,简直和小屺和小暖没什么差别。
“滚下来!滚下来!”两个小丫头冲着阳台上的上官隽叫喊。
“你以后别在小孩子面前太随性,两个小丫头现在越来越像你了,满口黑话。”童书雅瞪丈夫一眼。
“有什么关系?”上官烈不以为然,“现在自由一点,性格强势一点,丢到佣兵学校的时候,才不会受其他的娃娃兵欺负。那里可不是混饭吃的地方,没本事就要被压制,这是生存的法则。”
“小暖和小屺还小。”
“不小了,两个小丫头,昨天缠着原野,让他教射击,我去看了,挺有样子的!”上官烈说起这个,脸上就露出满意的神情。
果然是上官家的种,从小就展现出这方面的特性了。
“射击?”童书雅一愣,“她们还那么小,别让她们太早接触,要是弄伤了怎么办?”
“放心,有那么多大人在,两个小丫头不可能会受伤的。”上官烈揽着老婆,到太阳伞下坐。
至于在阳台上的上官隽,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佣人立刻送了两杯饮料上来。
“爹地、妈咪。”司空聆歌打招呼。
童书雅伸手,抚了抚儿子的脸颊,“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好多了。”上官睿浅笑。
“那就好。”童书雅点头,一颗心总算是落回了原处。
上官睿出事,她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太大的担心,心里,却急得不行。
只不过,担心给司空聆歌造成心理负担,才没有说出来。
现在看到上官睿没事,她才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点小事,就病这么久,身体差成这样,你在佣兵学校白呆了?”上官烈没好气,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下了。
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
除了妻子童书雅,对其他人,上官烈都是凶巴巴的。
当然,这个凶巴巴不是他在外面阴狠的样子。
而是另一种……怎么说呢?就是类似纸老虎一样。
上官睿小的时候,会觉得,上官烈肯定不喜欢自己,否则怎么会动不动就吼来吼去。
现在回想起来,上官烈每次脾气大暴躁,似乎都是他生病啊、跟人打架受伤……这种事。
笑了笑,突然转移话题,“妈咪,小屺说那天说,家里热闹一点?”
“嗯?”童书雅一愣,没料到儿子会突然提到这个,一时之间转不过来,“什么热闹一点?”
“小屺说她想要个弟弟。”
“弟弟?你在跟我开玩笑?”上官烈阴阳怪气地扬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