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与龙琦还诧异无比。
只是后来何默却解释，她小时候受到过惨无人道的虐待，记忆里才会有阴影，所以他们才没有多想罢了。
万万没想到，牧云居然跟踪了他们几天，而且就为了告诉他这件事情。
“是的。”牧云哀求似的说道：“不止我，就连与我一起的四位族人，也看到了那位姑娘内心深处的黑暗。”
“但她说，她小时候曾经受到过惨无人道的虐待，所以才会留下阴影。”
“不！”牧云摇了摇头，“公子且听我说，这种黑暗，并非什么记忆阴影，而是邪恶，是本性的邪恶，她不止对我们青丘族拥有强烈无比的敌，就算是对公子你，以及龙琦龙公子，也充满了敌意。”
“不可能！”王寒斩钉截铁道：“我救过她与她无数族人的命，算是于她有恩，她有没理由会对我产生敌意。”
不知是为了说服牧云，还是为了说服自己，顿了顿，他补充道：“而且她性情温柔善良，这段时间来又与我们出生入死，受尽了苦难，怎么可能是那种邪恶的人？”
“公子，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我们青丘族看人一向不会出错，任何再伪善的人，也无法逃脱我们青丘族人的感知。”
见王寒还是满脸不信，牧云更加焦急了，几乎像是在哀求，“我原本可以就此离去不管，但公子毕竟救过我们的命，我实在不忍心公子身边潜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敌人，所以这几晿为，我暗中跟在公子身边，不断给公子造梦提醒，不过公子你似乎并没放在心上。”
“你踉跄我们，为何我一直都没有发现？”王寒眉头皱得更紧了。
按理说，达到他这种境界，只要有人跟着，除非那人修为比自己还高，能够避开自己的感知，否则根本就无法逃离自己的感知才对。
然而牧云，踉跄了自己三人几天，自己居然毫无察觉，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公子或许还不知道，我们青丘族人，除了能给他人制造梦境，还拥有隐匿气息的能力，哪怕我的修为远不如公子，但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公子身边，却不是什么难事。”
“原来如此！”王寒释然。
但牧云却焦灼道：“公子，你身边那位女子真的很危险，我这次之所以现身，就是为了……噗！”
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因为牧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把利刃，已经从她背后刺入，又猛然从胸前透出，正好命中心脏。
刹那间，王寒惊呆了。
因为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他一时间都忘记了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只是那么呆呆的看着满是痛苦之色牧云。
“噗！”
就在他发呆之际，贯穿牧云胸口的利刃，又猛然向后抽出，瞬间带起一蓬血雨。
随着利刃抽出，牧云胸前与后背，鲜血汹涌而出，她眼中的生机，也在快速消失。
“公子，我……”
牧云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话还没说完，娇躯便倒向地面。
随着娇躯倒下，牧云身后，终于显现出了一道身影。
窈窕的身材，小巧玲珑的鼻梁，精致至极的面孔，一头黑色长发挽在脑后，看起来美若天仙。
然而这张绝美的俏脸上，一双眼眸却阴森得令人望而生畏。
尤其是此人手中，还握着一把带血的长剑。
不是何默又是何人？
“砰！”
是身躯倒地的声音。
在没人制止的情况下，牧云的身躯，就那么重重的摔倒在地，鲜血涔涔流出，很快染红了地面。
而王寒，依旧站在那里发呆。
自从看清刺穿牧云心脏的人，居然是何默之后，他的脑海便“轰隆”一声炸响，彻底陷入了空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