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高歌越想越绝望！
如果没恢复神智也就罢了，现在明明什么都知道，自己的属下、朋友就在眼前，却只能继续忍气吞声，这是何等的悲哀。
“冷乾坤，你以为送我一只化虚境九重天的猎物，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见下属将猎物牵了过来，张献又继续咄咄逼人。
王寒既然有心道歉，想必他提出更苛刻的条件，对方应该也会接受。
但实际上……
“啊，等比试结束了，我一定登门拜访，负荆请罪，告辞！”
没等张献再说什么，王寒逃也似的离开。
只是离开前，他却不忘对卫高歌投去一个暗示性的眼神。
卫高歌身躯一震，眼神变幻不定。
只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但其实，他什么也说不了。
因为，他变哑巴了！
不过，随着王寒离开视线，他眼中变幻不定的神色，还是升起了一抹希冀。
“哗啦哗啦哗啦……”
他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想要扑向张献，而且眼中布满了哀求之色。
无论张献刚才怎么对他，怎么厌恶他，毕竟是因为认不出他来，只要他想办法让对方认出来，或许他就能从此逃离王寒的魔爪，就能逃出升天了。
然而……
“畜生，居然还敢冲本部主大吼大叫，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卫高歌倒是满怀希望，张献却怒了，不由分说，灵鞭透掌而出，狠狠向他抽了过来。
“啪啪啪……”
每抽一下，卫高歌身上便多出一鲜血淋漓的伤痕，有些甚至还抽打在脸上，痛得骨髓。
但卫高歌却顾不得疼痛，疯了似的向张献扑去，肿胀的大口似乎想表达些什么，眼睛都渐渐变得赤红。
这是他最好的机会，只要还没死，他就有必须争取让张献认出自己来。
然而……
“吗的，这条恶畜，本部主就不信无法训化。”
张献气得暴跳如雷，一指两名下属，“继续给我往死里抽，直到他安静下来为止。”
“是！”
两名神使应了一声，一人一边，开始疯狂抽打卫高歌。
张献因为要到演武场观看比试，在原地愤怒的团了几圈，终于悻悻离开。
但，就在张献离开之后，一道身影又出现了。
“冷代部主？”
“你怎么回来了？”
两名正在疯狂抽打卫高歌的神使一愣。
原本还痛得在地上打滚的卫高歌，也停了下来，惶恐的望向来人。
因为，来人正是化名为冷乾坤的王寒。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走到卫高歌面前，王寒冷冷的说道：“如果再不乖乖听张部主的话，就算张部主不杀你，我也要弄死你。”
卫高歌身躯一颤，再也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站起身，望向王寒的目光，充满了畏惧。
他原本已经答应王寒，会乖乖配合。
为了让他乖乖配合，王寒还许诺给他自由。
那时候，他除了接受，根本就没有别的出路，所以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但刚才见到张献那一刻，他又忍不住萌生出了逃离魔爪的念头。
岂料，张献非但没有认出他来，反而将他打得半死。
最最让他惊恐的一点，王寒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那岂不是说，刚才的一切，王寒都看到了？
他会杀了我吗？
他会把我领回来，重新变成行尸走肉吗？
卫高歌害怕到了极点。
他甚至都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冒险那么做了。
越想越觉得后怕，他急忙对王寒重重点了点头，眼神充满了诚恳。
这一刻，他是彻底不敢生出一丝反抗念头了。
因为他明白，王寒既然敢把他交给张献，就有把握在他道出真相之前，把他杀掉。
甚至，是玄羽部部主张献。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冷乾坤是什么人，但他却深知，不但他这个重宇部部主，就连天远部部主北凌，都惨遭对方毒手。
他都不敢想象，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王寒不敢做的。
所以张献在其他部主眼里，可能还有些威慑力，但遇到王寒，恐怕也只是自取其辱，自寻死路。
所以，他绝对不能把希望寄托于张献身上，否则，最后不但没能逃出升天，他可能还会跟张献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