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声,尘土飞扬。
柳明溪战战兢兢地被赵政霖打横在怀里,因为太过担心他会故伎重施,她起初还小小地扭动挣扎了一阵,然而她的那点微弱的挣扎对赵政霖来说无异於蚍蜉撼大树,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她被风沙吹得迷蒙起眼儿,迎着风,大声呼喝道:“赵政霖,我的伤还没好,你这么快便忘了不成?”
“哪里没好?”赵政霖不以为意地勾起唇角,他一手搂着她的腰肢,另只手扯着缰绳,居然还抽空往她浑圆的俏臀上“啪啪”两记,反问道:“不是已经好了吗?”
柳明溪何曾被人这样打过?何况他们眼下离人群并不远,她羞愤交加,偏又扭不过他,只得放软了声调,求饶道:“殿下,我的伤至少也得将养七八天才能好……”
“你已经好了。”赵政霖听到她称他为殿下便蹙起了眉,他低声喝道:“听话些!再乱动,我还打!”
柳明溪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昨天晚上她还全身隐隐作痛,怎么都使不上劲的,据说是伤了筋骨,少说也得将养七八天才能痊愈。
虽说刚刚被他打过的两侧臀瓣都火辣辣的疼着,可身上确实已经好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睁大一双美目回望他,诧异道:“怎会这么快就好了?”
赵政霖并不接话,反而夹紧马腹,策马狂奔,前往无人的沙漠腹地。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昨晚他已经准备睡下,可是车厢狭小,且她就侧躺在他身边。
赵政霖的鼻端不断传来她身上的馨香,而且她温软的身子几乎嵌在他怀中,令他浑身燥热紧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在漆黑夜色的掩护下,除了他自己以外,并没有知道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他温柔地除去她身上单薄的红衫,将她光裸的身子再度揽入怀中。
他的手掌在她细滑如脂的身上缓缓游走,慢慢揉搓她的筋骨肌肉。
他的内力源源不断地化为醇厚温暖的气流从她周身各个穴位处灌入,在她体内流转,替她修复受损凝滞的脉络,也滋养了她受伤嬴弱的躯体。
他的动作并不是特别轻柔,她白皙滑嫩的肌肤都被他搓得有些泛红……
一直持续到天将放明,柳明溪的身子终于完全被修复,被他重新穿好了衣裳。然后他才安心下来,紧抱着她细软的腰肢,无比满足地和她一起眯了会儿。
柳明溪或许是因为体力透支且损及经脉,太过疲累,又或许是因为用内力疗伤的过程太舒服,所以始终睡得很沉,对于他所做的一切全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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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们渐渐远离人群,赵政霖才开始减速。
思忖良久,他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因为我等不了那么久。”
横趴在马背上的柳明溪已被颠得七荤八素,浑身都不舒服,听到他说话时,她脑子仍旧晕沉沉的,有些反应迟钝。
何况,他的回答间隔了这么久,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一茬?
她怔了怔,仍不明白他说的等不了是指什么,遂回头,大声追问道:“你说什么?”
赵政霖无奈,只得解释道:“我是说,我不忍你受伤痛折磨,所以用内力为你疗伤。”
柳明溪不禁有些微恍神,这个世界上能修出内力的武者本就少之又少,像赵政霖这般有着浑厚内力的人更是世间罕见,他可以用内力做一些常人无法想像的事。
譬如他昨天先是大退万千毒虫,后又逼退近万敌军,但是,可想而知,他必定耗费了不少内力,都已经自顾不暇,何必还将内力浪费在她这个废物身上?
她拧起秀眉,不无嗔怪道:“我只要歇上七八日就好,你又何必浪费那许多内力?”
赵政霖望着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喟叹道:“我为你而浪费的,难道还少吗?”
他并没有夸大其辞,说起来,他还曾用内力为柳明溪烘发甚至烘衣服,所以用内力疗伤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
柳明溪面上开始发烫,她的心中却感动莫名。
她回过身,紧紧地抱住赵政霖的腰身,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嗡声嗡气地说了句,“原来,你真对我这么好!”
说着,她还有意无意地往他的胸膛蹭了蹭,以表达她满心的欢喜。
这是他们相识近八年来,柳明溪头一回做出这般轻腻的动作,赵政霖幽幽地再叹一口气,他俯首,把脸庞埋在她柔软的发间,低喃,“你说,我又能拿你怎么办?”
柳明溪一下一下地轻抚赵政霖如玉的俊颜,她心中终于作出了决定。柔若无骨的小手忽然攀住他修长的脖颈,郑重其事道:“那,赵政霖,我们从头开始好吗?”
赵政霖的眼神忽然变得深沉莫名,柳明溪的提议本是他一直期待的,可是当他亲耳听到她说出这句话时,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是,对他而言,有一点是肯定的,既然是柳明溪的要求,那他就努力去满足她!
赵政霖并不说话,他的右手依然扯着缰绳,左手却忽然发力,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往他贴得更近了些。他微微俯身,将薄唇印上她小巧丰润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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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扬起的细沙在空中胡乱地加回旋飞舞,仿佛从来没有停止过。
翼远远看到那边沙丘上的两人先是紧紧相拥,很快便缠吻在一起,难舍难分,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沙尘的中心。
他们身后,金色的沙丘连绵起伏,在朝阳下泛出耀眼的淡金色,也仿佛给那一双俪人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芒,更衬得他们宛若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可惜柳氏是个金玉其外的女子,她肚里空空,头脑也空空,注定会是殿下的拖累。
殿下却似乎对她很是痴迷,根据翼的了解,以殿下的霸道强势的性子,他将柳氏带到这里,绝不是为了浅尝辄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几乎不用想就能猜到。
翼摸了摸鼻子,识趣地将视线移向别处,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的心情极是复杂,眼下京城的局势愈来愈不稳定,当今皇帝登基已有一年多,他削权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不外乎如此。
如今皇帝定然也是这般打算,为了将诚王的军权逐步收回,他什么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