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昕岸还是穿着那件烟灰色的大风衣,身姿挺拔地走进了蓝地,他的胳膊上挽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嚣张地撞了苏晚夏车子的单丹妮。
呵,苏晚夏不禁冷笑,几个小时前,他还那么信誓旦旦地驱逐了单丹妮,求着跟她复合,却转眼又和单丹妮在一起了。
薄昕岸,为何过去那么多年,她都没有看清这个男人恶劣的本质,阿三经常轻蔑地骂她又傻笨的女人,看来果真是的。
莫晓晓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晚夏,我跟你说,薄昕岸那个混蛋变了就变了,别再念着他,人在做天在看,丫不会有好结果的。”
朦胧的双眼瞥过来,发现苏晚夏根本没有听她唠叨,而是眼神复杂地望向吧台的另一方,她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在人群中独树一帜的薄昕岸。
本就是一把烈性子,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莫晓晓立刻愤而起身,拎着酒瓶子大步走了过去。
苏晚夏想拦都没来得及,赶紧跟在后面跑,“晓晓,你做什么,回来!”
莫晓晓走到薄昕岸的面前,邪肆地笑了笑,“薄总,好久不见啊,”眼神瞥向一脸幸福傲娇的单丹妮,“哟,做小三还这么招遥,果真不要脸到家了。”
“晓晓。”苏晓夏追了过来,拉了拉莫晓晓的袖子,“我们走吧。”她已经不愿意再与薄昕岸有任何交集了,爱恨都随它去。
可是莫晓晓不干,她倏地甩开了苏晚夏的手,一根手指指向薄昕岸的鼻子,“小时候若是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渣男,你家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我说什么都不会让我妈资助你们家!”
薄昕岸家以前是真的很穷,家里有个需要赡养的年迈的爷爷,母亲是个小小的缝纫工,挣得那点微薄的收入,还不够她打牌输的,所以家里就经常揭不开锅,苏晚夏的外婆还有莫晓晓的妈妈都经常会接济一点。
就像已经做了皇帝的朱元璋,被人当众提起了落魄的曾经,薄昕岸感觉如芒刺背的难堪,“晓晓,别在这里乱说!”
单丹妮也挽着薄昕岸的胳膊,高傲地扬下尖尖的下巴,“苏晚夏,爱情尽了,就好聚好散,你这么死缠烂打有意思么?”
苏晚夏,“……”
她好笑地转头看向薄昕岸,他却闪躲地错开了眼神,不敢跟她对视。
她再次转过头,看向单丹妮,“小三这个职业并不是人人都爱做的,在你眼里金光闪闪的男人,可在我眼里早已是烂泥一堆,你不用从我这里找优越感。”
“烂泥一堆”这四个字刺激到了薄昕岸,他倏然抬头看向苏晚夏,眼底有根弦似乎马上就要撑断。
说实话,他还接受不了苏晚夏对他这样的态度,从前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恬退温婉,看着他时永远都是崇拜的目光,可今天,他从她的眼睛里只看到了嫌恶和厌弃。
落差太大,他无法适应,于是,痛苦就那样从眼角眉梢溢了出来。
他的表现又刺痛了单丹妮,她阴毒地睁大了双眼,“苏晚夏,你装什么,昕岸为什么甩了你谁不知道,是因为你不知廉耻,爬过无数导演和投资人的床。”
苏晚夏蓦然握紧了双拳,冷笑,“呵,我有没有爬过男人的床,我们是不是因此分手那是我的事,但是你扪心自问,你跟薄昕岸上、床的时候,还是处、女吗?”
“这……”单丹妮惶恐地看向薄昕岸,“昕岸,我……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第一次,医生说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落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