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天明告别后,苏晚夏立刻打车回了芙城。
赶到医院时,夜色已至,苏晚冬和莫晓晓正守在外婆的病床前。
只是两天而已,外婆已经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因为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现在已经长时间昏迷,靠输营液维持生命。
见到苏晚夏,苏晚冬立刻上前询问,“晚夏,筹到钱了吗?”
苏晚夏摇摇头,“还没有,但是很快就有了。”是的,会筹到钱的,只要她豁得出去。
莫晓晓也上前询问,“怎么样,找薄昕岸要钱了吗?”
再提起薄昕岸,苏晚夏恨意丛生,“他不会还我钱的,除非我做他的秘密晴妇。”
“这个畜生!”莫晓晓气愤难当,“晚夏,我们去找薄爷爷,让他主持公道。”
“薄爷爷不在家,大概是怕薄爷爷知道外婆生病会给他施压,要他拿钱为外婆治病,昨天薄昕岸就把薄爷爷送出国去旅游了。”
“他还真是机关算尽。”
“算了,不提他了,我再想其它办法。”
苏晚夏很自责,“都是我没用,作为家里的男人,我却挣不来钱。”
苏晚夏舍不得责骂苏晚冬,但莫晓晓舍得,“你还有脸说,平时不务正业,还得晚夏供你钱花,现在家里有事,你一点忙都帮不上。”
苏晚冬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自责地揪着头发,悔恨灌满了整个身体。
苏晚夏很心疼苏晚冬,他小的时候是个健康活泼的孩子,很爱学习,只是小小年纪突然失去父母,家庭支离破碎,他受打击太大,才会越来越叛逆。
“好了,晓晓,不要责怪晚冬了,他还小,将来会好的。”
莫晓晓不服气,“他只比你小两岁,现大已经二十岁了,还整天鬼混,有事也不能替你分担一点点。”
苏晚夏很难过,“都是我不好,我为薄昕岸毁了自己的青春,也毁了大好前程,没能力照顾好外婆,也没能力照顾好晚冬,现在家里的一切困难都是我的错,因为我是灾星。”
“你说什么呢!”慕晓晓生气地推了苏晚夏一把,“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
苏晚冬也激动地站起来,“晚夏,你怎么可以这样责备自己,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当初不该叛逆,后来也不该混日子。”
苏晚夏泪如雨下,“我就是灾星,爸爸不要我,妈妈离开了我,舅舅舅妈也走了,我未能把晚冬带好,阿三跟着我时也因为我受了很多难,现在外婆又病了,一定都是因为我是灾星。”
舅舅舅妈那一场车祸太离奇,虽然最终警方定案是自然车祸,但是苏晚夏始终都怀疑是父亲和他现任的妻子报复所为,因为舅舅气不过他如此背叛母亲,曾经上门找他理论打过架,还用刀捅伤了他的妻子。
“不要再说了,晚夏。”苏晚冬突然将苏晚夏抱在怀里,“晚夏,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好好生活,再也不让你操心了。”
苏晚夏回抱着苏晚冬,还好,不论生活怎样磨难和不堪,她苏晚冬这个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