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给我住手!”
一道浑厚的男音在走廊里响起,薄昕岸的手僵在半空。
薄老爷子拄着黑色的龙头拐杖,阔步走来,二话不说,抡起拐杖就对着薄昕岸打了下去,“你这个畜生,我说你怎么突然急不可奈地送我出国去游玩,原来是为了隐瞒晚夏外婆的病情,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薄昕岸的母亲李兰和他的妹妹薄昕彤也跟着跑过来,纷纷拦着薄老爷子。
“爸,昕岸都这么大了,事业成功,是薄家的骄傲和荣耀,你居然帮着外人,说打就打。”薄母气得脸色煞白,对薄老爷子意见很大。
薄昕彤也很不服气,“爷爷,你还没看出来吗?苏晚夏早就与这个阿三勾搭成奸,背叛我哥了,是她背信弃义在先。”
“放屁!”慕晓晓上前一步,指着薄昕彤大骂,“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自己做了亏心事,居然还反咬一口,晚夏对薄昕岸掏心掏肺,他却在外面包養女人,花天酒地,分手也是他先提出来的。”
薄母李兰冷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莫晓晓是什么东西,整个东湖镇谁不知道,从小就成绩烂得一塌糊涂,抽烟喝酒打架早恋,苏晚夏和你交好,你们才是一丘之貉。”
“我……”莫晓晓一时无言以对,是的,她曾经很叛逆,是老师眼里的坏孩子,没有人愿意与她做朋友,只有苏晚夏对她不离不弃,还主动帮她补习功课,助她考上了大学,读了她最喜爱的旅游专业。
她一直都知道,她以前名声不好,连累了苏晚夏,本以为年少的事都过去了,却没想到今天会被薄母拿来当作攻击苏晚夏的借口。
莫晓晓觉得愧对苏晚夏,一瞬红了眼眶,“那些都是我的事,与晚夏没关系,你休息拿这个来污蔑她。”
“哈,”薄昕彤冷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我看苏晚夏和你一样,就是个烂货,背叛了我哥,还倒打一耙,不就是想拿我哥的钱吗?”
“你!”莫晓晓是个火爆脾气,见薄昕彤步步嚣张,扬手就要打,苏晚夏及时拦住了她,“晚夏,你别拦着我,看我今天不撕烂她的嘴。”
苏晚夏却是云淡风轻的,因为不爱了,因为薄家人在她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了,所以她淡然,无痛,“薄昕岸,你来说,我有花过你的钱吗?”
所有人都看着薄昕岸,但薄昕岸却沉默了,眼神有些空洞悠远。
薄母李兰戳了他一下,“昕岸,有话就说,不要再顾及她的面子,她冤枉你,害你被爷爷打,被东湖镇的人骂,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就连薄老爷子也收敛了怒意,双目炯炯地盯着薄昕岸,其实东湖镇的很多人都认为苏晚夏花过薄昕岸的钱。
可是薄昕岸却给出了相反的答应,“没有。”
“那么,”苏晚夏笑笑地看着他,“你有花过我的钱吗?”
“……有。”薄泪覆盖了眼眶,薄昕岸的声线已经哽咽了,苏晚夏的质问,让他找回了理智,突然想起他欠了她,还欠了太多,他一直都想找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