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昕岸用了很大的力气,掐得莫晓晓根本喘不上气来,挥舞着双手捶打他,但是那力量
于他来说,薄如蝉翼。
苏晚夏万没想到,薄昕岸会跑到这里来对莫晓晓动手,她立刻冲上去拉他的胳膊,“薄昕岸,你疯了,快放手!”
可是薄昕岸却像是着了魔,眼眸漆黑得像是无边无际的宇宙黑洞,甚至唇边溢出了邪笑的声音,“莫晓晓,我和晚夏之间的事,以后你少管,再敢管闲事,我会……”他陡然再次加大手上的力度,恨不能掐断她的骨节,“让你死!”
莫晓晓张大了嘴巴,努力通过被掐得拥挤的喉管呼吸空气,她吃力地吐字,“只要我活着,你就休想再欺负晚夏,死我也拉上你。”
“很好,那就去死吧!”薄昕岸咬着牙,一再加大力度,看着莫晓晓面容渐渐扭曲,他却毫不怜惜,就像魔鬼附体。
苏晚夏拉不开他,情急之下拎起桌上的花瓶对着他的脑袋便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花瓶碎成一片一片,刺耳的破碎声将空气切割得七零八落,薄昕岸的墨黑的发丝间流出了汩汩的鲜血。
他蓦然松开了莫晓晓,缓缓转身,深眸看着苏晚夏,鲜血从发稍滴落,顺着脸颊流下来,染红了衣衫。
自他们分手,她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伤他了。
一时间,屋子里被一种寥落的气氛渲染着。
莫晓晓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苏晚夏也怔了一瞬,既而扔掉手里残留的花瓶碎片,扶起莫晓晓,“晓晓,你没事吧。”
莫晓晓瞥了薄昕岸一眼,喘息着回答,“没事,死不了。”
苏晚夏见莫晓晓果真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薄凉地下了逐客令,“薄昕岸,你给我滚。”
他的头还在不停地向下滴血,但是她一点怜惜都没有,还在执意赶他走,薄昕岸心底生起无数悲凉,就在昨晚,她主动给他打电话,他居然还重新燃起了希望,也许她终于记起了他的好,也许她与他一样,想回到从前。
但是,此刻,他终于明白,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他一点也不想管头上的血,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昨晚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这很奇怪吗?”
“你不是恨我吗,不是恨透了我们家吗,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我只是出于本能而已,换作任何人,哪怕他是个江洋大盗,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也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