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进东湖镇之前,薄昕岸与慕朝阳碰过面,详细研究了如何实施铁腕拆迁。
慕朝阳动用了强硬手腕,将东湖镇各个出口封锁了,力保拆迁过程中一个人也跑不出去,薄昕岸开进东湖镇时,直接断了水和电,可以说,东湖镇就像一座孤岛,任由他宰割。
看到薄昕岸像土匪一样开进镇里,有人拍照拍视频,想着上传到网上,或是打电话报警,突然发现手机根本没信号,他们不知道,慕朝阳早已设置了层层信号屏障,一点信息也传不出去。
无奈之下,镇里的年轻人群情激奋,回家拿了棍棒,然后集合,堵在路上迎接薄昕岸,老人们则是爬上自家的房顶,升起了色泽鲜艳的旗子,以期外界能够注意到这座孤镇。
就像旧时的大哥大,薄昕岸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披着长长的黑色大风衣,薄唇之间夹着一根烟,他眯起眼睛,威风凛凛地看着面前这些人,他早就想毁了东湖镇了,在爷爷下葬苏晚夏彻底与他决裂那一天,他就想毁了这里,彻底毁掉,什么都不剩。
他太恨了,恨所有不祝福他和苏晚夏的人。
今天,他不会留情,要让苏晚夏看到慕氏的铁腕,要她恨上慕南宸。
他第一要强拆的就是苏晚夏的家。
但是,在和平的法律框架下,他是不敢制造出流血事件的,一旦闹出人命,那他的前途就完了,所以,他的战略就是耗。
这座孤镇,已然断水断电,与外界不通,他倒要看看在他们制造出的浩大声势下,里边的人能坚持多久。
本来镇里的年轻人已经做好了与薄昕岸的人殊死搏斗保护家园的准备,但是薄昕岸却是笑着上前,“各位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们只是为拆迁做一些准备,各位是想打架吗?打伤人可是犯法的,我们可不想打架。”
“薄昕岸,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人,你断了我们的水和电,还切断了电信,分明是想困死我们。”
薄昕岸邪佞地笑着,“时间给你们了,你们不搬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只是遵照我们总裁慕南宸的命令做事,我也不想这样的。”
“你助纣为虐,毁坏养育了你二十几年的家园,就是猪狗不如。”
“对,猪狗不如,你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对于这些激烈的谩骂,薄昕岸似乎已经免疫了,“各位有力气在这里骂我,不如回去赶紧收拾东西,乖乖搬家,不然等到慕南宸命令一下,我身后这些大型工程机械开进去,那些古院落可就都成一片废墟了,你们什么都留不下。”
“我们不走,我们就守在这里,只要你敢动,我们就和你拼命。”
“对,你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你活!”
薄昕岸摊手笑笑,“那你们就随意吧。”
说完,他转身回到车上,倚着靠背悠闲地抽起了烟。
今天送他来的,是一辆加长版的凯迪拉克,内部宽敞豪华,他一边抽着烟,还命人放了好听的曲子,他带来的打手们都散漫地各自娱乐。
镇里的年轻人一直对峙着,短时间内还可以,但是时间一长都会疲乏,再加春日的阳光虽然不是很烈,但长时间晒在太阳底下,也是燥热难耐,渐渐的,人人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临近中午,有几辆商务车驶进了镇里,是来给薄昕岸和一众打手送饭的,远远的就闻到饭香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