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玄妙,说不得的感觉。
就在两人交谈甚欢的时候,外面起了冲突。
纪年已经跟所有认识的人打好了招呼,如果来,双手欢迎。
来的话,管住嘴,一切好说,不来就算了。
哪怕这场婚礼,得不到一个人的祝福,他也执意要娶纪月。
可一回来,就看到了门口的顾寒州,他瞬间心中警铃大作,以为顾寒州和许意暖是来告诉纪月真相的。
不等顾寒州解释,两个男人就打在了一起。
门口的守卫自然帮纪年,齐齐逼近顾寒州。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其余人都趴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而两个男人互相揪着对方的衣领,双方脸上都挂了彩,顾寒州稍稍严重点,毕竟是群殴和单挑。
“我警告过你,你们夫妻欺人太甚!”
“你能不能冷静下来,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疯狗有什么区别?”
顾寒州怒斥。
“纪年?”
房门打开,纪月怔怔的看着他,看到他额头的淤青,心疼了一瞬。
“纪年,你松手,为什么要打客人?”
“顾寒州!”
许意暖赶紧过去,他嘴角沁血,手腕通红一片。
两个男人松开,顾寒州吞咽血沫,不想让她看到血,怕她担心。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不疼,一点事都没有,这点小意思而已。”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
他用力的牵住许意暖的手,深深地看了眼纪年。
只怕,不等外人说出真相,他早已坐不住,自己暴露了。
他疑心太重了,处处猜忌,总有一天因为猜忌过多,而自露马脚。
顾寒州和许意暖离开后,纪年紧紧捏着纪月的手,捏疼她而不自知。
“她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了我们其实……”
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你弄疼我了。”
纪月狠狠蹙眉,眼睛都微微红了,真的很疼。
他这才冷静下来,赶紧松开手。
见她手背红了一片,心里满满都是自责,不断地抚摸擦拭,口里吹着冷气,企图让她缓和一点。
“纪年……你在担心什么?你怕他们告诉我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一连三个问题抛了出去,纪月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企图看到一些蛛丝马迹。
纪年死死咬牙,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什么都没说,是自己太过心急。
他一把将纪月揽入怀中,声音瞬间沙哑沉重了几分,藏着深深地爱念。
“纪月……我太在乎你了,我离不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当然不会离开你,我是你妹妹啊。”
“不,你不是我妹妹,我们毫无关系。我当够你哥哥了,我当了你二十八年的哥哥,我不想当了!纪月,嫁给我好不好?”
此话,用尽他全身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