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让人无法反应。
萧何则是愣住了,半天才明白萧远到底做了什么,很生气地抓住他握刀的手,说道:“你在干什么?皇兄你疯了吗?”
萧远并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将刀轻轻一甩,刀刃上的血便被甩下去了,由此可见确是一把好刀,但是现在没有人注意这个,因为他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已经被这把刀斩断了。
萧远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必这么惊慌。”
萧何用手捂着脸,有些疲惫地说道:“即使她什么也不说我们也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啊,杀了她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上次还是你拦着我,这次怎么你也沉不住气了。”
“上次是她还有用,现在没用了。”萧远平静地把刀收回了刀鞘里。
他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内里波涛汹涌。
如若不是他在回来的路上所遭受的一切,或许他还不会这么暴怒,之前的事情虽然是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他也很悲伤,但是他还是处于置身事外的位置。
但是这次不同了,他是和自己的孩子一同在生死线上度过,所以才暴怒至此。
毕竟说到底,人的感情并不是互通的,有的时候感同身受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巴掌不落到自己的身上,你永远也不知道有多疼。
所以遇到什么事都说要你宽容大度的人,不要理他,因为一道雷把他们劈死的时候也会波及到你。
柳家人派来的死士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也告诉了他们一些消息。
比如他们的决绝,已经对柳家的忠诚,虽然不知道这王贵人是不是死士,但是看她能受苦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提前阻止了她服毒,恐怕也是一个下场。
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不过是一枚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罢了。
按照柳家人的谨慎,不可能只安插王贵人一个眼线,不然在她入狱期间,太后又是怎么药物性中风的呢?
对了,还有那个告密的小宫女,好像是叫小欣?
等一下严密排查一下与王贵人接触的所有人。
虽然他分析地头头是道,但是萧何还是一头雾水。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已经被柳家抛弃了,我们该换一个目标了。”萧远淡淡地说道。
萧何大概也明白了一点,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皇兄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不会拿大家乃至于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哦,对了,也别便宜了王贵人,得充分榨取她的剩余价值。”萧远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说道。
“嗯?”
“把她的头割下来,以儆效尤吧。”萧远的这句话说得风轻云淡,好像把她的头割下来就像问你今天饭否一般寻常。
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这次回来之后的萧远手段比以前凌厉了很多。
的确,萧远自己也意识到了。
这么久的隐居生活将他洗尽铅尘,不再像是当年那个他了,这么久的平静让他习惯于用和平的办法来处理事情,而不是像夺位时的杀伐果断。
但是这股暴虐的基因始终藏在他的身体里,他变得温柔不代表 他就是病猫,他的身体里始终藏着狮子,而引出狮子的,则是他在乎的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