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只是些小烧伤而已。”苏白桐微微一笑。
陈之南故意用身子挡住屋内照明用的火盆。
苏白桐意识到陈之南此举的深意,眸光忽闪,唇角微微翘起。
“不妨事。”她淡淡道,就好像是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一样。
她是想说现在已经不那么惧怕火焰了吧?都是因为凌宵天的关系……
陈之南想起昨天夜里那骇人心惊的一幕。
他从没有见过一个女子竟然如此大胆,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性命也要留在那个人的身边。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她,为何她却没有对他生出那样的心思?
“陈公子?”苏白桐的声音脆生生的,就像溪流敲击着山涧。
“菱花昏迷不醒,不知你有什么法子没有?”陈之南故意岔开了话题。
“她现在何处?”
“正在牢内,派了专人看守。”
“带我去看。”苏白桐站起身,鬼面紧随她左右。
陈之南深知鬼面是凌宵天身边的心腹,既然他没有阻止的意思,那便是凌宵天已经提前知道了此事,于是他亲自带人,引领苏白桐去了牢内。
菱花躺在干草堆上,脑袋无力的垂向一侧,呼吸深一下浅一下,显得有些弱。
苏白桐在牢门外站定,目光紧盯着菱花,眸光泛起点点银光。
陈之南跟鬼面全都静静的站在那里,谁也不敢开口打扰她。
苏白桐渐渐陷入一片虚幻当中,她的阴阳眼正在窥探着菱花的“未来……”
恍惚间,她看到菱花在黑夜中打开牢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名狱卒,她越过墙头,身形消失在夜色中。
紧接着,她看到菱花出现在一座小宅院的门前。
菱花从手上退下一枚戒指,那枚戒指上刻着狼头的图案,她敲开了院门,将戒指交给了院中之人,过了一会,院里的人从门缝里递出来一只油纸卷筒……
眼前的虚幻景象渐渐的淡了,就像蒙着一层薄雾。
苏白桐知道这表明阴阳眼的能力正在菱花的身上消退。
她眨了一下眼睛,虚幻的景象消失了。
“陈公子,你派人去查看下菱花的身上是否有一枚刻着狼形图案的戒指。”苏白桐吩咐道。
陈之南一愣,“她手上确实有这么一枚戒指,在她刚来之时我们便见她在小指上戴着……此物有何不妥?”
因为菱花是女犯,为了防止她利用头上的簪子等物伤人伤已,所以狱卒平时都会先将女犯身上的首饰等物尽数抄没收走。
“那枚戒指能否让我一观?”苏白桐问。
“可以。”陈之南带着苏白桐离开大牢,去了衙门里他办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