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小丫头忽然变乖了,战少尊终于觉察出不对劲儿来,正要逞凶的动作戛然而止。
一抬头,看到她泪眼婆娑地直愣着两眼儿,他狠狠拧了眉,目光尖刀般盯着她。
那泪水冲击着他的神经,眼尾处的那一抹戾气越发浓郁,“乔宝贝,就这么讨厌四叔碰你?”
她没说话,只顾着流眼泪。
恨恨的,她扬起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用上了全身的劲儿不要命地啃咬,咬到牙齿痛。
牙关咬合间,肩膀见血了,阴测测的目光定了两秒,战少尊眉头都没皱一下,可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冒着阴凉的寒气。
哗哗的水声传来,乔宝贝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儿,抬起手狠狠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手铐没有解开,她躺在床上没法儿动弹。
靠!
就在她恨恨地暗骂着,男人裹着一身浴袍,满脸阴凉气儿地拉开了浴室门。
她吓得心肝儿一颤一颤的,就怕这男人忽然之间又兽性大发,狂魔乱舞,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战少尊走过来,坐在床边儿上,点燃了一根儿烟,静静地吸了好一会儿。
乔宝贝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身体却动弹不得。
难不成他还要逞凶?
男人半眯着眼睛吞吐烟雾,她浑身激灵地瞪着,手心直冒冷汗,背脊直发凉意。
就在她快要控制不了跳出喉咙口的心时,男人猛地摁熄了烟头,扒拉了一下寸发,盯着她,黑眸灼灼,吐气如火。
“乔宝贝,再问你一次,给不给上?”
什么?上个毛线啊!
他当她什么东西了?
扯淡的男人!
握了握小拳,乔宝贝瞪大双眸,眼底怒火滋生。
半晌,才沉住气。
经过刚才他冲澡的那一会儿工夫,她思绪冷静下来了。
这会儿男人正处在兽性边缘,她能去顶风么?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懂得趋利避害。刚才她是吓傻了,被逼急了才会情绪失控张牙舞爪的,现在要是再和他硬碰硬,那就是脑子长疱了。
笨!
俗话说,男人就喜欢用强的,得不到的才有劲儿。
于是乎,乔宝贝吸了吸鼻子,软了声音,“四叔,如果你真要,也不是不可以。”
“嗯?”
“四叔,你先把手铐解开嘛,这样多不方便,我来伺候你……”声音软腻得连隔夜饭都要吐。
男人么,都爱吃这套。
可是,她太不了解眼前的这位爷了,撒娇谄媚对他没用。
尤其刚才两人华山论剑,倚天对屠龙,折腾得火花四溅不可开交,战四叔岂能不知道这丫头的鬼心思?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战少尊声音很冷硬,“不用你伺候,爷我自己来。”
背脊僵硬了好几秒,乔宝贝脸烧红,真急眼儿了,艰涩地吸着好大一口气。
她想冷静,想沉住气儿,可看着他黑漆漆的双眸,骇人的火光里,像是要把她吞得骨头渣都不剩,她没法儿淡定了。
就在她努力搜肠刮肚地将骂人词汇通通想了一遍后,倏地,一股蛮横的大力袭来!
大床凹陷,她身体瞬间落入了一个刚劲儿十足的怀抱。
被一股浓浓的男性味儿包裹,乔宝贝心尖儿一紧,小身板瑟瑟一抖,心底紧绷的弦刹那断了。
果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绝境了!
想到他快要结婚,想到他有个可爱的女儿,想到她即将被迫做所有人都不耻的事儿,脑子里只剩下屈辱了……
好悲愤!好难堪!
闭上眼儿,乔宝贝做好了被逼献身的打算,耳边却传来男人冷测测的黯哑声儿。
“睡觉。”
“……”这是放过她了?
男人的怒火退散了,无奈地叹气:“睡,四叔不碰你。”
大白天睡啥觉啊!
再说,光溜溜的身体被男人以一种不容抗拒的霸占姿态紧搂着,她还能睡?
“四叔,能不能先解了手铐?”和战四叔近距离四目相对,坦诚相见,她呼吸急了一下,“我保证我乖乖地睡觉。”
半眯着眼睛,战少尊对上她那双盈盈秋水,怀里柔腻腻的小丫头,像个妖精似的勾着他的魂儿。
浴袍底下小四叔又在抗议了。
眉心紧拧,男人冷着脸替她解了手铐。
吁……
终于恢复自由了。
不过,乔宝贝说到做到,果然乖乖地闭上眼,僵着身体睡觉。
此时此刻,身在狼窝,再也不能触他的逆鳞。
战少尊将娇小绵软的身体紧紧圈在怀里,一贯阴冷的眉目染了一抹暖意。
“乔宝贝,你听好了——不管从前,现在,将来,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