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因为囡囡?
叶晴原本还在扭动的身体,听到他这句话后,连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她以为,她这九年能在国外求学,能成为钢琴老师,能活得那么好,全是因为囡囡……
叶晴气息都弱了,男人撒旦般的冰冷声音再次钻入她耳朵里,“你要是乖乖和囡囡待国外,会有很多好处……可惜,你错过了机会。”
“……我错了……战……战四爷……我……对……不……起……宝贝……”
战少尊盯了她一眼,“下个月的婚礼照常举行,你还是战家的媳妇儿。”
一听这话,叶晴吃惊了,当然,见识过他的残忍之后,更多的是害怕。
他到底要干什么?
可他却没再说下去,转过身,冲门口的两个守卫招了招手。
“送她去医院。”
“是!”
两名守卫迅速走进,一左一右拖着她,往外拉了出去。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追风,有点不理解老大的行为了。
为啥还要送这女人去医院呢?手指断就断了呗,反正她自作自受,不是么?
想不通了,他问:“我说老大,干嘛对她那么好,送啥医院啊,让她残废算了!”
战少尊大步往外走,往与被叶晴拉走的反方向背道,半晌儿,才回答:“不管怎样,她是囡囡的妈。”
——
赶到中山医院的时候,弑天坐在过道的长椅上。
战少尊扫过病房的方向,问:“她怎么样?”
弑天起身,看了一眼门上的玻璃,不知道该怎么说。
要说嫂子心情不好呢,可完全没有,要说她心情很好呢,好像是……
见他半晌都没回话,战少尊眸子危险一眯,那目光里挑出来的阴冷,戳人脊梁骨。
“哑巴了?”
背脊寒了寒,弑天正要说话,病房里头就传来了一阵笑声,像银铃一样。
很显然,里头的人很开心。
战少尊蹙了蹙眉,一张冷脸顿时黑透顶儿了。
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门,他正好听到乔宝贝在夸人,声音特惊喜,“哇!邢大哥,你真是下得了厨房,上得了厅堂的好男人!这汤真好喝!”
好男人?敢情他不是?
战少尊眉毛扭得更深了,紧接着他又听到男人温和的声音,“好喝就多喝点儿,这几天我来负责你的三餐……”
“不需要!”他打断邢风的话,大步走过来,脸色阴测测的,“邢长官,我的女人用不着你费心。”
原本喝汤真喝得美味的乔宝贝立刻皱眉了。
要说她最讨厌战四叔什么地方?
那就是——自以为是,没节操,没下限!
“你干嘛啊!”乔宝贝瞪了他一眼儿,“我和邢大哥是朋友,有你这样对待我朋友的?”
紧紧抿了唇,战少尊原本以为她会因为头条的事儿恼他,可他想错了,这小丫头压根儿就没人事儿!
他脸更冷了!
邢风这会儿也真没时间和这男人在这里抬杠,虽说是周末,可是法院那边还有案子等着他调停,这鸡汤也是今早凌晨回去,挤出那一点零星的时间熬出来的。
“你先喝,法院那边还有事儿,我先走了。”他穿上外套,脚步又顿了一下,“晚上我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
“嗯,去吧去吧,你有事儿先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乔宝贝一边喝汤一边朝他挥手。
两人来来去去告别,真碍眼,看得一旁的男人面色全无。
邢风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乔宝贝——”冷声唤她,男人的眸色,突然暗沉了下来,“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欠揍么?”
“我说四叔,你是不是有病?”
无缘无故的发什么脾气?今早上的报纸事件,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冷哼了一下,战少尊拉过陪护椅就坐下,一双幽深的眼睛盯住她,“你和那男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那男人?邢风?
低沉略冷的声音入耳,一副抓奸的语气听得乔宝贝极为不舒服。
她勾唇,苍白的脸笑了,“哦,比你认识的还要早,嗯……我算算啊。”
说着,她放下汤碗,还挺认真地掰起手指数了起来,“我十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嘿,我小时候不懂事儿嘛,吵着嚷着要嫁给他,可是谁叫邢大哥长得帅呢?我们俩都快九年没见了,我挺想他的。”
气死你!
被激的有点恼了,战少尊一低头,恶狠狠地啃了一口她的唇,在她吃痛的“嘶”声儿里,才满意地抬头。
“欠抽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