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意见,可她明明一直在夸赞他,也一直很支持他的姿态。
难道,是他多虑了?
凤九遥骑马从他身边路过,看着他面容间的困惑,红唇勾起难以察觉的冷笑。
想踩着顾家的尸体往上爬,没门。
有了今日之事,皇上对江鹤扬,总会产生些怀疑的。
马蹄声渐渐远去。
江鹤扬也带着人回到府邸,说是府邸,其实是顾家以前的将军府。
不过在前些日子,皇上命人把封了的将军府打扫干净,暂时换成了“江府”。
江怜儿早就想出来,但她无名无分,又是女眷,连面见皇上和众皇子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待在马车中。
此刻,她总算下轿。
一袭水青色的衣裳,单薄瘦弱的身姿如迎风扶柳,面容也秀丽小巧,那双眼眸更是水汪盈盈,一看便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她走到江鹤扬跟前,疑惑的询问:
“爹,发生什么事了?这期间可曾有谁接触过尸体?”
“刚才我已经盘问一番,负责这具棺材的就两人,他们都是我的亲信,而且沿途走来,马车未停,他们绝没有做手脚的机会。”
江鹤扬看着空空的棺材,眉心一直紧紧皱着。
江怜儿转瞬一想,道:“也就是说,只有墨王妃接触过棺材?”
“嗯,不过墨王妃靠近棺材也就眨眼时间,那么多人在场,她怎么也不可能做手脚。”
江鹤扬想着,只觉得一阵头疼。
江怜儿盈盈的眸子变得深邃,话是这么说,可作为女子的直觉,她总觉得这墨王妃,对江家有敌意。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想到什么,她脸微微有些泛红,道:
“爹,现在只有一人能帮我们,我这就去找他。”
……
丞相府,楚容江躺在床上,头上包裹着纱布,目光毫无焦距,手心却紧紧攥着。
这个时候,顾家人的尸体应该已经被悬于城门了,他要怎么做,才能不动声色的救下他们?怎么救下离裳?
“公子,公子!”书童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激动的道:
“顾家三人的尸体不见了,包括顾小姐的!”
“什么?”颓废的楚容江倏地从床上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书童又重复一遍:“真的,皇上本想当众开棺验尸,将三人的尸体挂于城门,但是开棺后,棺材里空空如也。
另外,江副将军的女儿、江怜儿求见,说有要事找公子。”
江怜儿?
楚容江在脑海里好一番思索,才隐约想起,顾离裳身边总跟着个文文静静的女子。
顾离裳一直把她当做亲姐妹相待。
他连忙起床,也顾不得穿外衣,大步往外走去。
江怜儿坐在大堂里,手握着绢帕,心“噗通噗通”跳着。
马上就要见到她的楚哥哥了,没有顾离裳,楚哥哥肯定会正眼看她的。
思索间,略显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她抬头就见一袭白裳的楚容江疾步走来,依旧是温润如玉的面容,依旧是让她怦然心动的美好。
可那额头却包裹着纱布,她一看便心疼得滴血。
“楚哥哥……”
她站起身准备去扶他。
楚容江却一把握住她的双肩,激动的询问:
“离裳呢?离裳的尸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