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只有五岁,您希望我能记得多少?”褚含笑凝望着齐冀,她并不是要对这些长辈不敬。
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个怎样的真相,她现在都是一知半解。
她未参与过当初那场战役,自然不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退一万步讲,她就算是了解了当年的事实,她能够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她并未忘记。
而齐冀这样说,只因为景寂夜是皇家人,还是文成帝身边的左右手,是天元现在最大的保障。
齐冀微愣了一下,被褚含笑那双明亮而不含任杂质的眼睛注视着,他竟然有了一种压迫感,这种感觉,他在一个人身上体验过,就是当初的褚燕。正如褚含笑所说,她当时只有五岁,在一个懵懂无知的年纪,一夜之间,父母双亡,家人全部死于大火之中,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之中,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奇迹
了,他又怎能奢求她能够全部都记得呢?
当年与匈奴的那场战役,褚含笑远在京都,不知道的确是情有可原。在听到景寂夜是她的盟友之后,齐冀是气愤的,因为景寂夜是皇家人,还是文成帝现在最信任的一个弟弟,与文成帝一母所生,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们这些人而背叛文成
帝呢?“是老夫说话不当,还请郡主莫怪,但是要我们与夜王合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郡主想必也知道,夜王与文成帝乃一母所生的兄弟,他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亲哥哥?”齐
冀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褚含笑抱了抱拳,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对于景寂夜他是全力抵制的。
“郡主,老夫就问郡主一句话,郡主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替夜王说服我们这些老将,还是为了侯爷所来?”百里越在齐冀坐下之后,紧接着问道。
他想要一个这样的答案,对于他来说不过分。
这个问题褚含笑滞了一下,也没有过多的思考,“当然是为了两者而来,我想要你们臣服夜王,然后找出当年的真相,替我褚家报仇。”
说实话,当年的真相,褚含笑其实已经差不多都猜到了,当初景临的话给了她很大的提醒。
上一世她的确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而重活一世,想着当年发生的事情,现在看来,也是处处透着奇怪。当年她的父亲与现在的景寂夜何其相似,在整个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重权,还有一个身为太后侄女的妻子,一双儿女一生下来不仅被册封世子郡主道封号
,还给了封地,这是多大的荣耀?
世人皆是眼红羡慕,但是这何尝不是文成帝的一种手段呢?褚家在这样无形的情况下树立了多少政敌?在文成帝这些无上的荣耀之中,褚家逐渐的走上了一个不归路。文成帝生性多疑,而且非常忌讳位高权重之人,英武候的名号在外,功高盖主,文成帝他是害怕的,但是在一切没有策划完全之时,他还要笑着与她的父亲称兄道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