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交过手了？”公孙婉儿这回倒是有点意外，因为封一玄是个温和内敛的男子，城府也深，不应该会冲动到和南宫瑾交手才是。
当然了，如果真的有交过手，她便想知道究竟谁胜谁负。
“没有。”封一玄语气略沉，“但我感觉得出来，他实力非凡，至于是不是在我之上……很难判定。”
公孙婉儿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她早就在飞鱼神殿时知道南宫瑾的实力深不可测了。在不在封一玄之上，她不知道，但肯定是在她之上的。
“你想说什么？”她美眸微眯，淡淡看着封一玄。
果然，封一玄觉得南宫瑾会是他夺取九天神凰的阻碍？呵，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今天看他对菲菲的态度，非同一般。”封一玄沉吟了一下，道：“如果他的实力在我之上，必会为了菲菲与他一战。而他如今又是帝都学院的学生，有些事，恐有不便。”
公孙婉儿笑了：“封一玄，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想不到也不过如此。”
封一玄目光沉静地看着公孙婉儿，并不接话。
公孙婉儿悠悠然道：“你要夺取九天神凰，何必硬来？要知道萧素菲现在也是帝都学院的学生，而且她有九天神凰元灵相助，修炼速度今非昔比。实话告诉你，萧素菲她不但有九天神凰，而且有天下第一神兵梵醉剑，以及第一神宠小金龙，你认为这样的她，今后实力会比从前低吗？”
神兵梵醉剑，神宠小金龙？
封一玄心里微微一凛，她到底有什么离奇的际遇，才不过区区灵皇实力，竟然就得到了这两样即便是灵仙级别的强者也得不到的至宝？
“你想表达什么？”封一玄知道公孙婉儿话里有话，绝不是简单告诉他萧素菲有多难对付而已。
公孙婉儿淡然一笑：“我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当初你是用什么方法获取她的信任，让她去取九天神凰的，如今，也可以。”
封一玄脸色微微一变！
“圣女还真是爱说笑。”他语气微沉，向来温和的表情也浮现了一丝狰狞，“整个圣灵神域的人都知道，是我封一玄杀了她萧素菲，你现在却让我？”
“你杀了她倒是没错，但你有苦衷不是？但凡有选择，你堂堂灵仙强者，也不会想做一个背信弃义的负心汉吧？”公孙婉儿一双美眸中，泛起丝丝诡异的光。
封一玄拳头微微一握，心脏深处传来了一丝许久前便已经平息下去的痛意。
公孙婉儿瞧见封一玄的表情，知道封一玄对萧素菲也曾动过真情，便勾唇笑道：“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更何况她曾经对你那么死心塌地，你只要说出苦衷，再好好对她，她必然会原谅你的。”
封一玄冷冷看着公孙婉儿，半晌，才冷笑：“你就这么肯定？”
她能有多了解萧素菲？
有他了解吗？
他可是和萧素菲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萧素菲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要想得到她的信任，很难，而毁了这份信任之后再想重新获得，难上加难！
那一剑，已经把他们从小的情分斩断了，她怎么可能原谅他？
就算他说出萧家联手他一同杀她，夺取九天神凰的原因，以她的性子又怎么可能真的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