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看着苏崖笑容满面的样子,心下也很高兴,言道:“这回你找我就对了,刚才进去的时候看见墙上贴着负责这片的民警照片,我恰巧认识。”
苏崖噗嗤一笑道:“我看开元区大部分的民警你都认识吧。”
秦明笑容更盛,并没有否认,毕竟因为父亲的关系,自己确实经常看见这些人。
“不过我刚才看了监控,任子阳父亲看起来很清醒,不像是喝醉了,过马路前还特意左右看了马路,是那个车忽然转弯没有减速,直接就撞上去了。”
苏崖点点头,心中虽然已经猜到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心中一阵默然。
二人分别后,苏崖拿着监控匆匆来到了医院,任子阳的父亲已经暂时转到了病房。
苏崖进门后,看见苏父浑身都是管子,双目紧闭,一如前世在医院看见的模样。
旁边桌子上放着几份饭,看起来也是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苏母在一旁劝慰任母。
任子阳呆呆坐在床边看着父亲,脸色苍白眼睛有些发红。
苏父和那个肇事司机则不知去了哪里。
看见苏崖进门,任子阳抬头看了她一眼后,点点头后继续盯着父亲,苏母看看苏崖,示意她去安慰一下任子阳。
苏崖低头不语,叹口气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下午的时候,房间里涌进几个人,后面跟着肇事司机。几人进门后,一个年纪颇大的老妇噗通就跪在了地上,一边抹泪一边替儿子道歉,任母先是一愣,但是看到站在后面的肇事司机,忽然震怒,冲过去就要打人,被几人拦
了下来后又哭了起来,一时间房间内哭闹声一片,匆匆进门的护士开始出声制止。
苏崖站在后面缓缓退出房间,这起闹剧会随着任父的去世发生戏剧性的变化,不过这次自己手上有了证据,希望能帮到忙。
几天后,任父的去世给苏崖带来不小的打击,任子阳自从父亲去世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阴郁,这些变化可能是前世就有的,可是当时的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对于苏家出钱帮他上学,打理父亲的身后事,他心中很复杂,感激之中颇有些理所应当的情绪。可是任母似乎并不买苏家的帐,一直在说是苏睿害死的他父亲,如果不是当初苏父从造纸厂退出,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辞职不干,更不会发生新招的财务卷款逃逸的事,还
说说不定当年苏睿怀恨在心,才说动那些人一起辞职,才让任父陷入泥潭。
任子阳一开始对这些话并不屑一顾,可是听得多了,心中不免也有些怨恨。苏家一直都不如任家,苏崖之前也一直被自己远远甩在身后,可是自从苏崖考上一中,苏睿退出造纸厂,就一切都变了,难道真的是像母亲说的,一切都是苏家别有用心
的缘故吗?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不愁长成参天大树,任子阳给自己的愤怒找到了出口,心中也隐隐有些怨恨苏睿。再想到苏崖这几年从一开始对自己的痴缠,到现在的刻意回避,
一切都像是一场预谋。
任子阳想着苏崖这几年的变化,心中不免生出一股邪气,嗤笑出声。哼,再漂亮再优秀又怎么样,也不过还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罢了,自己只要稍加手段,还怕她不主动对自己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