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赵家得什么下场是一方面,这事儿闹出去对他们有溪村没有任何好处,对他也不好,不是平白给外村的人看笑话吗。
村长哪里会知道,她没直接把这些闹腾的人从家里扔出去,愿意耍嘴皮子和他们浪费时间,已经给足他面子了,换了上辈子碰上这种不讲理的,直接把脖子一拧,干净利落!哪用得着这么费事。
习惯了末世弱肉强食规则后忽然来到这平静的地方,偶尔萧云初还真觉得有点束手束脚不痛快。
村民们一听牵涉到官府也都不吭声了,深怕不小心被牵连进去,刘村长无奈叹了口气,强硬地瞪着眼睛对急了眼的赵家婆子吓唬道:“子晨他娘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你们找赵家再继续闹下去就只能送官,让官老爷处理此事了,赵家的,你真想闹到那一步去?”
“不去官府!去什么官府!明明就是她打了人她还有理了!?”赵家婆子仍然不死心,还想继续赖,但眼底里那明显的紧张和惊慌根本藏不住。
刘村长被她闹得不耐烦,直接语气不佳地警告,“甭管子晨他娘打人在不在理,就算官老爷真让她给你赔钱,又能赔几个?肯定是按照你给赵二柱看伤的钱给,多不了。”说白了就是赵家别想多占便宜,钱根本不可能有的剩。
赵家婆子直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刘村长没好气道:“趁现在子晨他娘还没真的报官,还不赶紧把你儿子带回去,该看伤就看伤去,多耽误了时间能治好的伤都治不好了。”
“可是,我们家哪里有那么多钱找郎中看病啊!”赵家婆子老大不乐意。
刘村长想说那是你们家的事我管不着,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迟疑地看向萧云初,如果她能多少那点钱意思意思,这事儿估计也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萧云初故意看向别的方向,刚好和刘村长错开了视线。
刘村长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干脆一拂袖,“总之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你们再闹腾我就不管了,随便闹到官府去好了!”说完真的作势要离开。
赵家婆子更慌了,忙道:“行吧行吧,村长你别走啊,老婆子我自认倒霉还不行吗,别闹到官府去啊,大家伙帮帮忙,把我家二柱抬回去,我这就去找人请郎中看伤还不成吗!”
话是这么说,但对萧云初的恨意却更深,赵家婆子临走前眼珠子一转,忽然扭身向她冲过去,挥起胳膊就想甩一巴掌帮儿子出气。
萧云初身形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手指一弹,一颗不知道何时捡起来的小石子就弹到了老虔婆的膝盖上,赵家婆子‘哎呦’叫了一声直接扑腾一下面朝下摔在了地上。
“娘!”刚被人抬起来的赵二柱回头大叫。
其他村民被赵家婆子弄得无语极了,他们没看见萧云初隐秘的动作,只看见赵家婆子想去打人,结果自己没站稳摔了个狗吃屎,这可真是……不作就不会死。
大概是赵家婆子自己也觉得邪门,哀嚎着被人扶起来后嘴里骂骂咧咧直说‘晦气’,却不敢再找萧云初麻烦了,后者也没打算再就这个小问题继续浪费时间,没多阻拦就让赵家人走了。
只是在人走远之前,凉凉地提醒了一句,“我不怕有人惦记,但可一不可二,要是再有下一次,为了保护孩子,我同样不会手软,能打断一条腿,就能再打断两条,腿不够,也还有两条胳膊。”
轻飘飘的语气,却格外地拉仇恨,内里所含的意味也让还没走光的村民们寒毛直竖,看她的眼神好像怪物一样。
也是这时候才有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一个原本病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居然将赵二柱这么个大男人打折了一条腿!
就算是趁其不备,光是那力道就不小了吧!?
而且,把人打成那样都不见露出半点后怕后悔的反应,还态度如此强硬……不少人都打了个激灵,直觉这个小寡妇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下少数几个人,帮她说话的张成业,刘村长和英婶。
不出所料,很快村长便微微皱着眉问她:“子晨他娘,你真不打算给赵家赔点钱?赵家婆子可不是个宽心的,就算不敢再来你家偷东西了,也保不齐不会在其他方面找你的麻烦,给他们点钱,就当破财免灾,你和子晨子曦也能安生安生,不是挺好的吗。”
萧云初摇头,“如果她们不倒打一耙还试图污我的名声,我打了人,赔点钱把人打发了确实没什么,可他们的态度村长都看见了,便是临走前都没想过要给我赔礼道歉,分明根本不认为做错了事,对这样的人,我还要以德报怨给他们银子?我自问还没那么大方。”
萧云初失笑,“这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您就别劝了,对赵家这种人,我是一个子儿都不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