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战战兢兢,牙齿打颤,双腿发软。
要不是他面前,还有一张台案的话扶着的话,估计就算是他再大的县令椅子,也撑不住他了。
他早就,从那高高的县令位置上,滚了下来。
“那……那个……那个,敢问心巧姑娘,这案子该怎么判?”
此时的他,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只希望心巧饶了他这一条狗命,然后要打要刮,一切都是心巧说了算了。
心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窝囊的家伙,心巧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踢了下来。
这是一个县令大人该问的吗?
心巧估计,这家伙的眼里除了捞钱,恐怕他连最基本的办案程序都不知道。
说他长着一个,眼里只有钱的猪脑子,都不为过。
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张陈氏和水先生言听计从了。
“张知县真的是好会当县令啊?恐怕你以前,也是这么多水先生说的吧?”
“你是不是也对他说,以水先生的意思,这税该怎么加,全凭先生做主吧?”心巧对着他狠狠的问道。
问的他更加的哑口无言,此时的他,汗水再一次的涌了出来,犹如雨下的汗水,将他的头发打湿,有浸出了官帽来,但是却依然,没有浸出个任何的主意来。
此时的他,只有沉默,因为他真得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也不要说他了,恐怕这天下所有的县令大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任由他聪明无比,恐怕也不知道,他该怎么做了?
“县令大人难道不该,先去吧从犯抓来吗?”
心巧对着他冷冷的问道。
“重犯?”
这家伙一听,被吓得更加厉害了,重犯他知道啊,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的爱妾张陈氏,还有的话,就是那郾城的曹家。
曹家他敢去抓吗?
自己把自己抓了,他不就完了吗?
他既不想,去郾城的曹家送死,更加不愿意,像水先生那样,身上伤啊,血啊、屎尿啊,烂菜叶啊粘满了全身。
看来,唯有牺牲张陈氏了。
他如是的想到,虽然说十分舍不得,张陈氏那尤物,但是,女人在他的眼里,最多也就是一个玩物而已。
他张知县这辈子,要多少女人没有?
“心巧姑娘说的是,来人啊,把张陈氏那贱妇给我抓上来!”
虽然说,心巧这一状,告的就是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但是哪又怎样?
张陈氏可以死,水先生也可以死,但是他姓张的,可以不用死。因为他姓张,姓张的,只有张家才能惩罚他。
而现在,牺牲一个张陈氏,换来一条狗命,是何等的值得?
心巧笑了,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一无是处,心巧打心眼里看不起他这样的人。
一个没有担当,一旦出了事,就要拿女人来顶缸的男人,说他是窝囊废,都侮辱了这个词。
但是张陈氏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也活该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