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来应该是两人最幸福的日子,在所有人的见证和祝福之下步入婚姻的殿堂,结果来宾们见证的却是新郎的头顶绿油油。
安陵香吸了一下鼻子,墨楒白清越的声音响起,他说话向来温柔,此刻声音也不大,他说:“抬头,不许哭,妆会花。”
安陵香条件反射地听了墨楒白的话,马上仰头望上方,眼泪就这么渐渐收了回去。
墨楒白从来不曾这样对她说过话,他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待她呵护备至,常常让她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墨楒白,心中都溢满了甜蜜:我此生遭遇太多寒凉,终于遇到一片温暖。
安陵香非常珍惜墨楒白,就如他深爱她一般,视他如自己的生命。
墨楒白幽幽开口:“你没有资格哭。”
仿若一记重拳,打在安陵香的心口上。
她忍住了涌泪的冲动,觉得墨楒白说得对,造成现在局面的人是她,最没资格哭的人,也是她。
她死死咬着唇,将嘴唇咬得快要滴血,形成一种比口红更鲜艳的血红色。
墨楒白嘲讽地说:“我的支持和信任?你提着裙子跑上台的时候,可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以前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会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