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年就算天各一方,他俩做的事情也差不多,身边都有一个孩子相伴,日子如逝水,清幽绵长。
看完所有的记录也没翻出一张安陵香和孩子的照片,看来就算是在私人空间里,她也不爱发照片。
墨楒白给家里打了电话:“晚上我不回家吃饭,墨念先写作业再吃饭,八点半上床睡觉。”
家里的阿姨一一应下,遵照执行。墨楒白到了他十分熟悉的小区,那里是他和安陵香选的婚房所在地,闭着眼睛他都能走到那栋小别墅前面去,因为他曾经来过无数次,每次都没能敲开房门,不知道今天
他是否有这样的幸运。
安陵香听见门铃声有些疑惑,一般顾盼和聂荣来之前都会提前告诉她一声,今天也没说要来的话,难道是忽然心血来潮了找她玩来了?
极有可能。
她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是我家盼哥还是荣大爷,突然袭击的结果是没饭吃哦。”
墨楒白始终觉得和“荣大爷”这个称呼比起来,安陵香称呼他为“墨先生”真是疏离得有些过分了,于是不自觉的眼神就变得有些犀利了起来。
安陵香完全没想到,门外的人会是墨楒白,她整个人都愣住了,欧文却在这时候跑了过来,说:“妈咪,是谁在外面?是Father来看我了吗?”
欧文是中英文夹杂的说话方式,光是听声音的话,特别像外国人。
安陵香一把抓住放在手边鞋柜上的门钥匙,对欧文说:“和阿姨呆在一起,不许出来。”
墨楒白眼见她将门锁上了,站到屋外来,抄起双手,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抗拒姿势,他主动往后退至台阶以下,抬头仰望着她说:“我们在这里说还是换个地方?”安陵香心里在打鼓,昨晚上跟顾盼聊天的时候还挺言之凿凿的说两人不过是旧识,可当墨楒白真的找上门来,并且和欧文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足五米的时候,她内心的紧张
竟是无法抑制的。
无论准备工作做得有多充分,为了圆这个谎言,提前编造了多少的细节,但只要是谎言,就会有漏洞,只要有漏洞就有露馅儿的可能性,所以她还是会感到紧张。
她认为,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地让墨楒白远离欧文方是上策。
安陵香穿着室内拖鞋,直接走下楼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和墨楒白一起顺着鹅卵石铺就的道路,走出了这栋房子门口围住花园的篱笆,
两人在偌大的小区里漫步,最终走到一处草亭之中去了,草亭周围碧树红花,在霞光照耀之中,景色正好。
墨楒白先拿出手绢把安陵香要坐的那张凳子擦干净了,这才让她落座。
安陵香觉得自己的心绪已然平复了不少,强自作出一副镇定姿态,问道:“墨先生找我有事?”
墨楒白定定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强装镇定的脸皮看破一般,瞬也不瞬地说:“有,很多。”安陵香故作轻松地说:“那就请讲吧,既然你都找到这里来了,我们一次性都解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