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资本家”几个字被他堵在嘴里,一个音都没发出来。安陵香觉得就算她炸毛,墨楒白也不当一回事,主要还是源于她之前说过,要打动她,必须先打动欧文,很明显,墨楒白的速度很快,方法很多,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顺利地得到了欧文的认可,反正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安陵香也没准备说话不算,既然欧文已经认可他是爸爸了,她也就顺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两个人婚都没离
,总不能关系一直这么僵硬下去。
墨楒白自从有了欧文颁发的“免死金牌”以后,对她简直就是为所欲为了,她控诉道:“请你不要这么穷凶极恶地亲我!”
墨楒白轻巧地说:“那你喜欢我穷凶极恶地怎么对你?”
这问题她没法回答!那天晚上,墨楒白还是带着墨念回自己的公寓去住了,欧文恋恋不舍地与他道别,他说:“宝贝,不要难过,很快我们就可以和你生活在一起了,到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
今天我们都没有带东西过来,不方便住在这里。”安陵香觉得她这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她以为,欧文那么爱她,短期内是不会接受任何人来跟他分享妈妈的,没想到啊,欧文先认了爸爸,然后又认为墨念分了爸爸给
他,他就应该分妈妈给墨念,这样才公平……
直到此刻,她方觉:欧文的很傻很天真是遗传自我的吧!
第二天,墨楒白请安陵香和欧文吃饭,地点定在他的公寓里,当他开门就看到了聂荣的时候,好心情瞬间Down到了谷底!
墨楒白垮着脸说:“你不要想来就来好不好?这里是我家!”
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客人,墨楒白觉得没必要对他太客气,否则都对不起自己见到他这么生气的心。
聂荣轻松应对道:“所以这里不是香香的家哦?是她约我来的,我告诉她你要赶我走哦?”
安陵香就站在门口呢,还告什么诉啊,她都听见了好吗!墨楒白觉得他听到了“噗呲”一声,锋利的刀入肉的声音,聂荣当着安陵香的面扎了墨楒白一刀,他却只能忍着疼痛说:“当然,香香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欢迎聂先生光临
寒舍。”
这话一出口,那就是生气,正好,反正墨楒白高不高兴聂荣都不在乎,最好是不高兴,这样聂荣比较高兴。
于是聂荣抱着欧文大马金刀地走了进去,甫一来就是旗开得胜的场面,可以说是嘚瑟得要命了。
他现在不得了的很,左有欧文护体,右有安陵香罩着,大有百毒不侵的架势,就是徒手欺负你墨楒白怎么滴了!
墨楒白以前跟安陵香说:“我要帮你掌掌眼。”现在他感觉,聂荣好像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做这件事,可是让前男友来给自己掌掌眼是什么套路?未免太奇怪吧?而且他俩至今还是合法夫妻,如此正当的关系,一点都
不需要聂荣的评价和首肯!
很明显,墨楒白这套小小的“寒酸”公寓,今天特意地布置过了。
美丽的鲜花和五彩的气球,一看就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聂荣觉得自己来得真是时候,他倒要看看墨楒白想玩什么花样,如果是求婚那种俗套剧情的话,这可真是土得掉渣的现场设计啊,聂荣看不上这么直接又暴露的审美。
开饭之前,墨楒白请聂荣到书房里一叙,聂荣摆出一副“有什么招儿尽管使出来,小爷根本不怕你”的架势。
墨楒白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了,每次都跟自己说:“要感恩,要感恩,虽然他的本意是另有目的的,但是他照顾了香香和欧文五年是不争的事实!”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说服自己,他才能在面对聂荣的时候,忍住想要一拳打在他脸上的冲动,他拿出一张卡来说:“香香和欧文以前多得你的照顾,非常感谢。
香香跟我说过,还欠你一些钱没有还清,这张卡里有两百万,你请收下吧,多的就当做是我对你的感谢。”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话越是客气,就越是疏离,就如墨楒白对聂荣,越是礼貌周全,越是保持距离的意思,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用钱解决。
他就差说出“这钱一还,你和我的妻子、孩子就没有任何关系”的话来。
聂荣当然很清楚墨楒白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他对安陵香的经济援助是源于对她的感情,这是给钱能买断掉的吗?太荒谬了!
他长臂一伸就将那张卡打飞了出去,生气地说:“我们三个人的事,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聂荣顿了一瞬,依旧不解气,铿锵地说:“我高兴为他们花钱,我愿意,谁稀罕你的钱!有钱人都有用钱打发人的臭毛病吗?臭显摆啥,你除了有钱还有什么!”欧文至今还是会偶尔喊聂荣一声Father,尤其是他特别兴奋的时候,那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是改不过来的,为此,墨楒白还是很介意的,可以的话,他真不
希望聂荣跟他爱的人们再有任何接触。
于是,他的态度也强硬了起来:“以后他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包括你做欧文干爹的事情,我也会跟香香商量,我认为这件事并不合适!”聂荣这下是真的气炸了,插着腰说:“老子帮你养了这么久的儿子,凭什么连做他干爹都要你批准!谁给你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