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也拿了一堆又一堆回来,他觉得丢进垃圾桶里实在不好,于是每个月集中在某一天里一起点火烧了,灰都烧能出一大堆来。
有些信里还塞的有照片呢,他也不看,一并都烧掉。
聂荣那边局部低气压,宿舍里余下五人头碰头地聚在一起超级小声地讨论着:“你们说荣哥图个啥啊!比安陵香长得漂亮的姑娘多了去了,至于吊死在一棵树上吗?”
“你不懂啊,对荣哥而言,安陵香是他是缪斯,不一样的!”
“对哦,还有这茬呢,光是长得漂亮也没用,能不能激发摄影师的灵感这一点很重要,这就是所谓的伯牙和子期了。”
“那荣哥为她做了这么多,对她那么好,她到底是看不上荣哥哪里嘛?”五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里,然后张顺率先说了真话:“虽然我和荣哥是朋友,但是经常也有想打死他的冲动,所以姑娘看不上他大概也有五六万条理由把,没什么好惊讶的
。”
大家点头称是,毕竟聂荣的缺点也是太多了,被甩也是应该的,然后就散了。
聂荣全程都听见了!痛苦地想着:“妈蛋,失恋的人没人权的吗?就不能给人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疗伤是不是?不知道滚出去再八卦当事人吗?当着我的面儿都八卦得这么得劲儿,一点礼貌没
有!”安陵香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波未听一波又起,刚刚收到监护人的举报信,还没有处理完呢,才在了解情况的阶段,教育局的大领导就给校长大人亲自来了一个电话,开口就
问到:“你们学校有一个叫安陵香的学生吧?”
校长大人立马一头一脸的黑线,心道:“这不是正处理着吗?这个监护人是不是太心急了一点!都捅到教育去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哦。”
校长捂着他已经神经性疼痛起来的胃说:“是的,是有这个学生,我们正在处理了,请领导不用担心。”
对方“哦”了一声,疑惑地说:“处理什么?”
校长听得浑身一个激灵:“这是……对方打电话来并不是因为收到了举报信?”
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校长只能先装傻,于是马上拿出一秒失忆的绝技说:“没什么,您找这个孩子有事?”那位领导说:“有位好心的先生是安陵香同学妈妈的旧友,他刚刚得知孩子的妈妈在多年前不幸去世了,考虑到孩子的学习和生活上都有很多需要帮助的地方,他就想通过
学校的名义,给孩子一些经济上的援助,这样的话,既不会伤孩子的自尊心,也防止有奇怪的流言蜚语,有损双方的名誉。”校长一听就懂了,对方为什么不直接给安陵香钱而是不怕麻烦地要通过学校来做这件事,就是因为现在社会舆论喜欢捕风捉影,对方既然能找到教育局领导来打这个电话
,说明肯定是个有头有脸的社会人士,本来是一件单纯的资助贫困大学生的事情,稍不注意就会变成“富豪资助贫困女大学生”这种很有内涵和噱头的标题了。
校长应道:“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教育局的领导一听便轻松地说:“好,那位先生想去学校跟您见一面,具体协商此事。”
“那位先生什么时候过来?我下午在学校里,最近安陵香这边也发生了一些事,我也想和那位先生谈一谈。”墨少君就在当场,一听说安陵香出事了,恨不得马上就飞过去解决,教育局的人替他约好了下午见面的时间,墨少君表达了谢意,起身回家先吃饭,他也知道8年都过去了
,任何事情也不急在这几个小时的,毕竟有求于对方,不好太强势。校长果断电话,也实在是搞不懂,安陵香到底是何许人也,监护人一副要和她拼个鱼死网破的模样,按顾盼的说法就是她长期被大伯一家体罚,现在又来一个和教育局高
层有关系的人说是一直在找她,还要匿名资助她读书。
她的人生啊,真的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啊,福祸果然一直都是伴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