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没什么。”沈砚山道,“原本就是你辛苦赚回来的人脉,不必要丢掉。再说了,我到了北平之后, 也许会用到罗门。”
人生地不熟,沈砚山一去就是高位,这中间肯定会有各种想象不到的难度。
有些问题,明面上处理不好,就只好暗中下黑手了。
罗门的人,个个都是利器。
沈砚山不忍心司露微自己出手,那么用罗门其他人好了。
“我明白了。”司露微道。
她的事情说完了,打算等沈砚山先走,她回榴生那边。
谁知她刚走了几步,沈砚山突然喊她:“小鹿……”
司露微微愣。
她回来这么久了,沈砚山第一次叫她“小鹿”,就好像都回到了从前。
“只要你不离开,其他事都可以自己做主,没必要来问过我。”沈砚山道。
他的要求,很卑微。
只要她还在。
司露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心里有点愧疚:“多谢大帅。”
沈砚山点点头,转身走了。
收拾好了榴生的东西,石嫂又去帮司露微收拾。
司露微和她闲聊,问她安顿好了家中其他人没有。
“都安顿好了,他们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不需要我操心。”石嫂笑道,“我算是熬出头了。以后,就是照顾少爷长大,也没其他事了。”
司露微又问起了她的小姑子、小叔子和她儿子。
石嫂很愿意和司露微多聊。
聊到了最后,司露微突然问她:“石嫂,南昌府有没有比较好的大夫?”
“怎么问这个?”
“大帅的头发,有不少都花白了,我想问问大夫,这个要怎么补。”司露微道。
石嫂忍不住笑:“你给大帅做,他肯定愿意吃。我知道一个老郎中,医术最是了不得的。要不,我们下午去看看?”
“好。”司露微道,“要个方子。”
当天下午,司露微果然跟石嫂去了趟老郎中的药铺。
老郎中说:“年轻白头,得病人自己来,诊脉才好确认病根。若是不想来,就吃些进补的方子。”
“您开个食补的方子给我吧。”司露微道。
老郎中写了个方子,抓了点药,让她回去做成食物。
司露微回家之后,用黑芝麻加了老郎中给的方子里的几位补药,做成芝麻酥。
五天之后,家中全部收拾妥当,留下几名佣人看家,其他的都跟着沈砚山去北平。
沈横亲自带着圆圆来送。
司露微一看到沈横,就有点不好意思。
沈横倒是很大方:“瞧着气色还好,这些年没吃什么苦头,这挺好的。砚山所求的,也不过是你过得好。”
司露微一开始是内疚,听到这席话,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是含笑冲他点头。
沈砚山的行李,堆满了两个车厢。
榴生喜欢的那个沙发,果然搬了上来。
沈砚山自己,手里牵一只巨大的白狗,是玛丽。
“玛丽!”榴生扑向了它。
玛丽这段日子不住在府里,因为前些时候它跟副官们玩,从高高的墙头跳下来,把腿扭伤了。
沈砚山不在家,把它送到专门负责看马的兽医那边去了。
玛丽也热情迎接了榴生,不停舔他的手和脸。
它的动作,再也没了之前灵敏,它已经是高龄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