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扳指碎了,碎裂的很彻底,当那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起来的时候,我仿佛都听到了自己的小心肝碎裂的声音。这一杵太奢侈了,我的一百万没了,而得到的却只是
一抹朝着八宝降魔杵缠绕过去的煞气跟这让人心都跟着碎了的响声。
煞气缠绕在降魔杵上,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全部被吸收了进去,而降魔杵则没有一点动静,那一抹煞气犹如滴水入海,连一点小小的涟漪都没有迸溅起来。
一伙仆役拿着刀刚刚从门口冲了进来,身体忽然在半路定格,他们的从动作到表情完全都变成了一动不动的样子,倏忽之间便分化成了无数个小小的颗粒消失在空中。大宅院顷刻之间灰飞烟灭,连带着外头那一片断壁残垣都跟着化成粉碎彻底消散在面前,我们霎时间出现在了一片战场之上,周围全部都是穿着兵甲的死尸,一股股鲜血
的腥味不管不顾的全都灌进了我的鼻腔内。远处的山坡上,林立着无数的白色营帐,营帐的四周围着木墙,前面斜坡的入口处一连放着三排拒马,只是拒马看着已经有了很大的残破,而那周围的木墙也多有豁口之
处,那应该是战败一方的营帐。
“前面,去那个大营里面。”我对着还在发愣的郑无邪喊了一句,郑无邪精神恍惚的点头答应。我们很小心的在战场中走着,不断的拐弯绕过一句句躺在地上的尸体。
“太刺激了,这要比去盗墓刺激多了。”郑无邪碎碎叨叨的说道:“要是再能有些风水设置的话,这简直就是一种冒险的不二之地!”
“你丫精神不正常了?小心点,那个军营就跟刚才的大院子一样,肯定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你这货太奢侈了,那么好的一块玉就被你一榔头给砸了,款爷啊。”郑无邪对我刚刚砸掉那个玉扳指的动作耿耿于怀,他心中认为我那是一种极其严重的犯罪。
“不砸掉你以为我们能出来?进去吧。”走到了拒马之前,我们两个费劲的将拒马搬开了一条缝,从这个营帐的大门处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才刚刚进入这个从外面看十分破败的军营,里面情景便忽然一变。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很多士卒的身上都披着铠甲,秩序井然的在这一座座营帐之间来回巡逻。
一堆士卒巡逻了过来,我拉着郑无邪就准备先躲开,结果耳畔便想起了一个底气十分浑厚的声音,“客人,请入帅帐。”一个郎将模样的军官对我们抱拳,又坐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头带路。跟郑无邪对视了一眼,我们两个都决定去那个帅帐看看。这一幕倒是有些意思,那个老物件似乎对
我们没有什么敌意?作为无比了解哪些东西我,在这种时候也不免十分迷惑。推开了帅帐的门帘,郎将打扮的人并没有进去,只有我跟郑无邪莫名其妙的进入了这个被哄的十分暖和的营帐里。在我们对面,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他的一双眼睛
犹如正在九天之上捕食的英雄,十分锐利。“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正好我们都有同一个目的,你们想要毁了我,我也想要毁了自己,所以,动手吧。”穿着大帅铠甲军官,拿起一把沾满了血迹的唐刀放在面前的桌案上,他的眼睛慢慢柔和,开始变得有了一种叫做缅怀的东西,然后这种柔和的缅怀之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片坚毅跟决然,好像心中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做好了
某种决定。“为什么?”我盯着面前这个端端正正坐在帅帐之中的男人,从他说话的语气来来,他应该便是蕴藏着这场战争故事的老物件,而横在他面前桌案上的这一把血迹斑斑的唐刀,似乎也很清楚的说明了这些。刀兵主杀伐,更何况还是这样一把沾满了血迹的刀兵!它跟这个军营,跟外面那无数的死尸,跟这种肃杀的气氛完全合拍。但是偏偏就
是这样,让我心中觉得有些不对劲。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我忘记了,但是那大概的意思我却一直都记在心里。越是看上去没有问题的事情,里面往往蕴含着十分重大的问题,这些问题,可能是要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