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在这种事情上颇有心得,按他说的,平时对这种东西的处理方法,都是找专业的人把外头这层过裹着的东西融掉,这东西对于温度的控制得十分精确,一般人做不
了。在经过初熔之后,再得用很长的时间跟专业的工具一点点打磨,直至最后将里面原本的东西还原出来。“这样一来对里面的本身的东西,损害会很大。”听着徐若之老爷子的话,我皱了皱眉眉头。这样历经了很多年岁月侵蚀的东西十分娇贵,它不比钻玉珠宝之类能耐得住长
久的打磨,有时候稍微一点点的处理不当都会给其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有损害是必然的,这根本无法避免,不过前后虽然会损失很多,但是相比于它最终出手的价值,那些损失还不值一提。”那些人考虑的永远都只是利益之间的关系,他们会琢磨怎么能把利益最大化损失最小化,但是从来都不会去思考应该怎样让这些娇贵的古玩能更好的存在下去。或者确切的说,除了真正很喜欢这些东西的人之外,其实每个人看到一样古董的时候,第一想法都是它究竟价值几何,从古到今都是如此,这是人性的一部分,就如同徐若之老爷子说的根本无法避免一样,这个定律哪怕是圣人
都没办法违背,否则人将不人。
“要是现在就想把东西熔掉的话,让阿威喊人过来,那些人都是专业做这种事情的。”“算了,再等等吧,我想想能不能做找到更好的办法。”我摇头否定了徐老爷子的提议,这里面所涉及的那东西对我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我得尽量想办法让它没有一点点伤害的被还原出来。梁州鼎,梁州鼎……心中默默念叨,这其中究竟是有多大的秘密?小黑布这些天神经病一样的,好像总是会想起来很多很多的事情,可是却来得没有源
头,一旦要深究它立刻就会精神错乱,跟一个患上了呓语症的人一样。“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了,最起码现在没有,这种手法都被人用了几十年,大家都知道只有尽量完美的东西才能卖出最高的价钱,要是真的有能不伤它本身就能把东西取出来的法子,不会到现在都没人用。”徐若之老爷子对我劝诫道:“而且这种手法只有在这边才比较成熟,要是真想把它融掉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并且对它的损害减到最小,还
是要在这边做才成。”“我再想想吧,也不急这一两天,只是呆在这里又得叨扰老爷子你了。”我笑着对徐老爷子说了道,在这里呆了这些天,进进出出的都跟老爷子那些身边的人熟悉了起来,
老爷子身边的高手不少,范存虎这个有些武痴的家伙就又开始整天找人切磋。我看过一次,空手对抗范存虎经常被人给揍的鼻青脸肿,老爷子身边的这些人拳脚上的功夫都不是一般的强,甚至有好几个都是那些据说已经失传武学的传承者。但是一旦动了兵器,当范存虎拿起刀的时候,他的战斗力就成几何倍的增强,纵观老爷子身边的这些人,除了阿威之外,竟然没有一个能在范存虎的刀下走出十招,最厉害的一个就是在第十招的时候被范存虎用刀背拍飞了出去。也就是阿威,带着一双拳套,跟范存虎能打个不相上下,他事后知道范存虎今年也不过十九二十的年纪之后,连叹后生可畏,说他日日勤修不辍,四十年的功夫范存虎才二十岁就已经达到了。不过听到阿威的赞誉之后,范存虎却摇头,他很认真的说阿威没有尽全力,如果是生死搏杀二
十招之内自己必死无疑。对范存虎的话我是很相信的,这个老实孩子不怎么懂得人情世故,他跟范存龙很像又很不一样,范存龙是一个绝顶弓手,所以心思本身就比较灵动,儿范存虎确实一个痴
于刀道的刀客,一往无前不退缩,手起刀落要么对手死要么还是对手死才是他的追求,所以这种事情上,他不懂得马虎,更不能有丝毫一点点的马虎。华夏大地卧虎藏龙,可能路边一个杀猪的都是深藏不露的用刀高手,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我们华夏的高手们,都有这种风光之后深藏功名,变成陌陌路人享受人生百态看生死荣华慢慢变迁的习惯,可能等到百年之后他们离去,也最多不过是一处荒地里起了一座没有碑的坟包,再之后一些年土地变更坟包也被平了,当小麦在春天变成绿油
油的颜色,当孩童们扯着风筝从小麦地里笑着跑过,这些高手留在世间的最后一点点痕迹也就彻底被磨平了。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会去想,自己跑过的地上是否埋葬过一个也曾在华夏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吗?很显然不会的。也许这些高手残念未尽,会发现了某个根骨奇佳的孩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