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东西能带给人无限的好运,甚至可能让人走路一低头都能捡到一块牛头金来。“绳子说着是挺特殊的,但其实并不难弄。九根线拧成一股的麻绳,然后在每个月的初一放一碗自己的血,把绳子泡进去埋在阴坡上,等到十五那晚上再去挖出来,那个时
候绳子会把那一碗血完全吸收了,用那种红绳子把凤翠穿起来戴在身上,才能让它真正的苏醒。”
小黑布的话一直都在我耳边回响,我不得不感叹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样的方法若是没人指点,自己一个人恐怕就算是打破头也想不出来。离初一还有几天时间,我在刚刚到长安之后歇了一晚,第二天便马不停蹄的回家,跟父亲说了凤翠的这些事情。在听到我已经把凤翠拿到手里的时候,父亲点了点头,对我说道:“那个承诺你真的准备履行下去么?之后究竟是由多凶险,我想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现在东西已经拿到了,为了一句没有任何约束力的承诺,你觉得值得不值得?
”我看着父亲,眉头先皱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忽然笑了。“爸,这样的试探就不必了吧,我的答案你肯定清楚不是么。”知子莫若父这句话被人重复了几千几万遍,必然是有
它的真实依据,并不是前人凭空捏造想象出来的。父亲那本身严肃的面容也骤然舒展开,他看着我,说道:“这样的想法,你得一直坚持下去,不管是将来面对什么,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得做到,我不想要你变成一个以天
下为己任的英雄,但我也不想看你变成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但凡是做大事的人,都莫不有同一种品性,言出必践。”“我知道。”我对父亲点了点头。其实不管我的年龄有多大,在父亲的眼中,我始终还是一个孩子,需要他一步步狂扶着我成长,让我不至于花费太大的代价去偿还自己可能犯下的错误。人生中,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是何其幸在,在往前走的时候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身后,因为就算你不小心倒下了,在后面还会有一双十分有利的臂膀搀扶
住你。“可这种事情不是你说一句话那么简单的,不是你说帮白家担下那些事就完了。”父亲又说道,“你做事还是有疏漏的地方,在说那种话之前,你也不想想那些人凭什么认定
白家身后会有一个保护伞?”我一愣,然后说道:“想要掌控白家,总得先控制住白家的人吧,那种时候只要白家的人表明了……”说着说着,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这一刻我忽然发现自己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是多么的幼稚,就像是父亲说的,人家凭什么这么认定呢?难道还真要白家的人告诉某方势力说,你们去找郑起桥,这些事情他帮我们担着了?恐怕这种话只要
说出口,那么不管对方是不是相信,白家都是必然要倒大霉了。可以说,如果真有那种势力或者某个世家的人去了白家,那这种行为在他们眼里已经算是降尊纡贵了,白家若是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或者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那
就是典型的不识抬举,在这种时候,不管是白家身后站着谁,那些人为了面子都一定会让白家付出代价。
“世界变化的太快,也罢,就当是我大房重新入世的标志吧,也该到发出自己声音的时候了。”父亲跟我说着走着,慢慢的就走到了老街拐角处一个寿衣店的门口。
寿衣店的是两扇破旧的小黑门,那不算很大的屋子里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寿衣样式,还有活纸纸人之类的东西,整个屋子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寿衣店的老板,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他一双眼睛十分混浊,好像是眼睛患上了某种疾病,连看人都需要伸着脖子不断的眯眼睛,配合着寿衣店这种阴森的气氛,我相
信如果晚上有人来这里,一定会被吓个半死。
“大少!”父亲刚刚顺着这极高的台阶走进阴森森的屋子里,坐在椅子上正在糊纸人的老者就站了起来,他犹豫了看了我半天,才张嘴笑了一声。“少爷,来了啊。”
老徐不笑的时候,看着还像是一个活人,他这么咧嘴一笑,露出那只有寥寥之数的苍老牙齿,看着活脱脱像是一个去了白布的木乃伊,十分恐怖。“徐叔”父亲喊了老者一声,又对我说道:“这是你徐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