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相信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世界上会有没有目的的善意。
但凡是一切善意远源头,都总应该包含着某种诉求,也许佛门的因果二字,已经把这些充满了哲理的东西包含在里面了。王许在我去见郑姓老者的时候,说我真是在走狗屎运,怎么不管到了哪里都会得到别人的垂青,而我在见到郑姓老者之后,真正有意义的交谈却并没有几句,大多,是一
些没有营养的对话,我想这也许是他了解我的一种手段。郑姓老者只是告诉了我他的名字,郑行善,还用一副孩子般的口吻开玩笑的跟我说,这名字是他自己改的,说是年轻时候悟了一些东西,所以便改了名字,要日行一善。
而至于他本身的名字,他说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那个名字只代表了过去,并不能真正的证明什么。他还跟我说年轻人要脚踏实地的好好往前走,不能畏惧于些许挫折,但也不能强撑着去面对太大困难,说这里面的有一种度,要把握好,不然要么会逐渐平庸要么会早夭
。
还跟我说,他会一直都关注我的,他很好奇我会走到哪一步。
对于老人家这种充满了善意的告诫,我从来都会认真聆听而且仔细琢磨这其中所蕴含的智慧,每个上了年岁的老人的人生感悟,都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宝贵财富。只是我同样是琢磨了很长时间,才恍然间得出了一个结论,其实说到底,他也是什么都没跟我说,说话模棱两可,意思也是模棱两可,再想想他那种刚烈的性子,我是有
些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而同样是在琢磨,琢磨过了很多年之后,我才渐渐尝出来了这些话的味道。正是因为太过刚烈,所以才要凡事模棱两可,不可所有事儿都去认真的计较,否则就是把自己
架在烈火上烤,很容易就会油尽灯枯。而在我真正回过味来的时候,郑行善已经离世了很多年。
伯明翰世界最后的反扑,要比我想象之中来得快一些。就在我听到有人碎语,说走沙盘上的沙子忽然散落的时候,大楼的门口已经有很多的外国人等在那里。他们的穿着不尽相同,从那些服饰上,大概可以看出来应该是三个势力聚集在一起,站在最中间的那群人穿着一种典型的教廷服饰,左边的人穿着袍子带着斗篷,手里都拿着短短的法杖,我猜想这应该就是西方世界所谓的魔法师。同样的,我必须得承认,魔法是要跟华夏的道术一样神秘,并且具有很大的威能。而在右边的那群人,他们的穿着则比较杂乱,甚至长相都给我一种奇形怪状的感觉,但就算再是杂乱,他们也始终都是一股势力,只是相较于凝聚性来说,要比教廷的人跟那些魔法师差了不少。
他们正有人吵吵着,要进来生吞活剥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华夏猴子。教廷领头的三人我认识,就是在晚上时候有过短暂交锋的那三个大主教,一个红衣,两个白衣,而至于其余两边的那些人,我看着则都是比较面生,应该是从来就没有见
过。教廷的人,在我们这边人诧异目光的注视下,齐刷刷的用一种怪异的强调去开始唱祭文一样的东西,声音听着很飘忽,明明就在眼前的不远处,却仿佛是从九天之上传来
,每一个音节,在耳边都要经历从低到高再到低的节奏。我能感觉到,似乎正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正在冥冥中汇聚,在这一瞬间,我想到了那第三处据点的人,全部都只剩下了衣服而不见了人的画面,立刻暗自戒备起来,随时准
备应付呢肯那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降临的可能出现的危险。只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在他们吟唱音节的一个节点处,大楼里骤然间响起了冲天的鼓声。鼓点少的可怜,只有两下,但那震耳的咚咚之声,却把那些人后
续的音节全部给憋回了嘴里。于是那正在凝聚的力量,于顷刻之间烟消云散。不少人已经做出了准备拼命的架势,而一些人的眼睛,更是在瞬间就红了。危险的气氛酝酿在两个阵营之间,就像是一个火药桶,只要稍微再出现一点点的火星,就会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