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一发话,旁边有不少人响应,“是啊是啊,让连三少把话说完,连大小姐你可是亲口叫我们留下来的。”
何谓自作孽,这就是。连音看着周围众多的宾客,第一次感到无助,她站在那里,呼吸变得急起来,想说些什么,牧羡光已经一个箭步冲到连昊身边,“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连音又为什么要杀夏
汐?”这一问,连昊哪还有保留的地方,指着连音道,“你们怕都是被她的假面孔给骗了,她其实一直想争连家继承人的位置,她想在父亲面前做出一番名堂,所以她把主意动到
牧家头上,动到你们兄妹头上!”
全场的吃瓜群众静静地看着。
好大的一出戏。
“连昊,你还要胡说八道多久?”连老的脸也挂不下去了。“我没胡说!”连昊激动得面红耳赤,对着牧羡光道,“连音要我去追求夏汐,利用联姻拉拢你们兄妹,把吕青和放到你身边,慢慢控制住你们,没想到夏汐一嫁进来就被查
出患了绝症,连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出今天这个局。”
“……”
牧羡光瞪着他,眼睛越发的红,不知道是恨的还是难过。
“刚刚那些你们都看到了,其实都是连音的安排,她想用夏汐的死让你和应寒年分化,让你们牧氏内乱,连家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连昊一口气将连音的阴谋全说出来。
所有宾客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这次大寿请这么多人,大半个帝城的豪门都到了,原来就是给应寒年下的一个圈套。
结果圈套没下成,狗咬狗的,把自己给咬出来了。
这连家的水越是深。
“连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连音的脸色都变了,穿着高跟鞋几乎站不住。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连昊站在大厅中央,手从连音指到吕青和身上,又指到连身上,嘲弄地大笑起来,“我的好父亲,我就算不是您的亲生儿子,我也叫了您这么多年的父亲,您为摘清连家就
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你到底有没有当过我是您儿子?”
“……”
连老沉着脸不说话。
“还有,姐,我一向是你这头的,我把自己的婚姻给你当上位的垫脚石,你却想推我一无所有地去死。哈,哈哈哈……”
连昊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落下来,最后腿一弯跪倒在地,摊手道,“死吧,都一起死吧,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连家的真面目,看看你们最丑陋的面目!”
“……”
连家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着连昊,看着他大笑大哭。
林宜沉默地看着他,她一向不喜连昊这个人,但此刻看到他这样,不禁感慨大家族里的龌龊。
在大家族里,连欲望都会被无限放大,欲望本是受人支配,但总有一些人会迷失在里边,为欲望驱使,仍不自知。
“够了,真是荒唐,你们姐弟如此乱咬还像什么话?”连老这回倒是头不疼心不乱了,站起来道,“诸位,我连家家门不幸,闹出这样的事来,我一定会彻查到底,报警处理,绝不包庇。今日扫了诸位的兴是连某的不是,改日
一定再宴过向大家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