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抬着手指敲着桌面,就嘀咕着顾枭寒到底是个啥情况,到底是为了个啥非不肯说出来呢,说出来又不会死,是吧?
大不了,自己原谅他的隐瞒嘛,对不对?
再大不了,自己也不让他爹赔命嘛,多大个事儿,对不对?
她就这么嘀咕嘀咕着呀,一不小心地,把整瓶酒都嘀咕进了肚子。
等到顾枭寒踩着点儿的下班回来,一进家门就闻到这浓郁的酒味。
“白安!”他气势汹汹,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家伙了,怎么着都得请她吃顿板子!
白安吓得一个哆嗦,立刻吓精神了,赶紧往嘴里灌了两口白开水,又张着嘴呵着气,于事无补地拿手扇了扇,擤着鼻子嗅了嗅,完了,满身酒味。
一不作二不休,她赶紧锁死房门,缩在里面坚决不出声。
“你给我出来!”
“我不在!”白安说。
顾枭寒气笑了,“你出来。”
“我不!”
“谁让你喝酒的?”
“没,没谁!”
“王伯吗?”
“不是!”
“我现在就去找王伯。”
“别啊!”白安赶紧拉开门,怕他找错了债主。
结果就发现顾枭寒根本没动,直直地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呢。
“你这人还会使诈了,出息了啊!”白安跳脚。
顾枭寒按着白安的脑袋把她拎到一边,看到桌上那个空酒瓶。
“你喝得不多嘛!”
“本来就不多……嗝!”白安要死不死地,打了个酒嗝。
很尴尬。
她一天到晚地尴尬。
顾枭寒低头看着她,看着看着,都看笑了。她喝了酒,脸上红扑扑的,饱经酒水浸润的嘴唇也丰盈可人,一幅怕挨揍的样子又怂得可怜,嘴里还在打嗝,一边打嗝一边还在碎碎念,大概是在念着等她彻底复原了一
定要揍死顾枭寒之类的话。
那么,在她未复原之前……
顾枭寒不欺负白安,他也就不是顾枭寒的。
谁要做那正经八百的正人君子柳下惠了?
他推着白安放倒在床上,交握着她的手指把她按住,白安在千钧一发之际,眼疾手快地抽过枕头挡在胸前,隔开与顾枭寒的亲密接触。
顾枭寒笑看着白安,笑着笑着就亲了上去。
白安垂死挣扎。
她一天到晚地垂死挣扎。
一边打嗝一边垂死挣扎。
这挣扎姿态有点惨烈,有点丢人,有点让人羞愤欲死。
一边打嗝一边接吻,这画面太美了。
而且这嗝,越打越急,停不下来了。
“顾……嗝……顾枭寒放……嗝……放开我嗝……你特喵的……嗝,啊啊啊啊,我杀了你啊放开……嗝……我啊!嗝!”
白安恨啊!
恨得她甩着蹄子要把顾枭寒踹死啊!
顾枭寒笑得浑身发抖,简直要笑出鹅叫声了。
他趴在白安身上的枕头上,认认真真地盯着白安看,他觉得,白安越看越好看,怎么看都好看,打嗝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