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赵牧的担忧
“老师，您认得这个令牌？”赵牧不由惊异地问道。要知道陆子冈可是个古人，距现在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而黄泉幽灵，不对，赵晨也没说黄泉幽灵就是现代的东西。
陆子冈将手中的昆吾刀收起，不再雕刻，神色复杂地看着被赵牧具现出来的令牌。他既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解释给赵牧听：
“黄泉鬼牌，可在任何地点召集黄泉幽灵，鬼牌所在之处，便是黄泉幽灵所在之地。每一次黄泉鬼牌现世，总会伴随着一场腥风血雨，死伤无计，不管是哪一方使用黄泉鬼牌召集黄泉幽灵，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赵牧，我问你，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看到的？”陆子冈神情激动，他转身看向赵牧，大声地询问道。
“我父亲给我看的，这黄泉鬼牌在他那里。”赵牧说道，“老师，这黄泉幽灵会付出什么代价？”
赵牧回忆起跟赵晨的对话，回忆起那个没了下巴的中年男子说的话，似乎大家都没有提起召集黄泉幽灵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只是单纯地将其视为一个可以扭转局势的神器。
很显然，黄泉幽灵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代价？”陆子冈顿了顿，仿佛陷入到了曾经的回忆中，“我也是在小时候听你的师祖说起，每次使用黄泉鬼牌，召集黄泉幽灵，就需要用大量的活人祭祀，而这些活人又必须是自愿的，否则祭祀之后就会化身厉鬼，带着黄泉幽灵不分敌我地无差别攻击。”
“而假如是自愿成为祭品，死后就能成为黄泉幽灵的一部分，在一定的时间内，能够配合主持祭祀的人，指挥黄泉幽灵进攻敌方。因此，黄泉鬼牌又是亦正亦邪之物，所召集的黄泉幽灵会怎么做，完全取决于使用者的选择。”
“那这黄泉鬼牌，除非到了紧要关头，肯定是不能用了。”赵牧喃喃自语。他听着陆子冈对黄泉幽灵的描述，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窜了出来。
陆子冈神色复杂地看着赵牧：“因为你是我的弟子，所以我就多说两句。使用鬼牌召集黄泉幽灵，不管怎么说，都是件有违天和的事情，是被天道所不容，使用者当时虽无性命之忧，但日后家中必遭变故，自己惨死不说，也会连累家人。”
“老师，您的意思是，让我父亲不要使用黄泉鬼牌是吗？”赵牧问道。
“我说过，这完全取决于使用者自己，如果他明白自己要承担的后果，仍要使用黄泉鬼牌，那就说明他有不得已而为之的原因。”陆子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将这些情况告诉你的父亲，让他使用前三思而后行，考虑清楚。”
陆子冈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赵牧也理解得很透彻。
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召集黄泉幽灵，所要承受代价的，不仅是那些被活祭的人，还有主持祭祀的人，以及主持者的家人。
这几乎就是要让所有参与进来的人，都要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够去进行的一件事。
赵牧忽然想到，赵晨手上的黄泉鬼牌，是从蒋元帅的手中获取，当年很有可能蒋元帅就主持过黄泉鬼牌的祭祀。而赵牧也从赵晨那里知晓了，蒋元帅是惨遭安旭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