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你太令我失望了。”赵晨已经从祭祀失败后反噬中恢复了一点,被吴老搀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擦了擦嘴唇上的鲜血,驳斥道:“激活黄泉鬼牌的手法自然是不会错的,我赵晨就算再怎么自大,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是拿着在场所有人的性命当玩笑。”赵牧回应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弄来的激活方法,但错就是错的。”
赵牧很想将陆子冈从意识中带出来,狠狠地把这群执迷不悟的人打醒。但他一旦这么做只会被人当做傻子,任谁也知道,陆子冈已经死了好几百年。
“激活黄泉鬼牌的方法是不会出错的!这是阵法大家明镜大师的高徒玄云道长所说。我与明镜大师相交莫逆,他的弟子又怎么会骗我。”赵晨高声说道。
“呵呵,明镜大师,玄云道长,既然你不信我,那大可让这位道长当面跟我对质。”
口说无凭,赵牧也没有别的办法证明赵晨所用的手法是假的。但赵晨说激活手法是从玄云道长的口中得到的,赵牧反倒是想见见这位道长。
赵牧跟赵晨的这番话说完,人群中引起了小小的骚动,或是散开,或是将目光投向了某个头戴道冠,身着青灰色长袍,手握拂尘的中年道人。
“玄云道长?”赵牧出声问道。
“哼,贫道正式玄云,不知赵牧公子有何见教?”
玄云对赵牧极为恼恨,本来只要再过五分钟,这场祭祀就将大功告成,到时赵晨等人都会被暴乱的黄泉幽灵杀死,却生生地被赵牧打断。
“见教不敢当,”赵牧打量了一番玄云道人,朗声说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手法是错的?”
玄云轻蔑地看了赵牧一眼,淡淡说道:“我跟随家师修行至今已有三十余载,就算不曾亲眼见过,也是听家师说过的,六十年前,蒋元帅主持祭祀之时家师便是在场之人,激活鬼牌的手法就是这样。”
“哈哈哈……”赵牧敢肯定这个名叫玄云的道人肯定有问题,因为明镜大师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故去,于是明镜大师到底有没有跟玄云说过这个手法,只有天知地知以及玄云自己知道了。
“玄云,你难道真不怕明镜大师的棺材板压不住,从棺材里跳出来将你大义灭亲吗?”赵牧嘲讽道。
玄云还未说话,赵晨已是大怒,他气愤地说道:“赵牧,明镜大师是德高望重之人,更何况先人已逝,如果你拿不出证据,却在这里胡言乱语,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玄云亦是装作愤慨的样子,将手中的拂尘往赵牧一指:“赵牧小儿,你不信我便罢了,竟然还侮辱家师,我与你此仇不共戴天。”
“我有没有侮辱明镜大师,玄云道长,你自己心里清楚。”赵牧说道。
玄云心知赵牧应该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毕竟曾经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不是像他老师一样已经故去,就是成为了黄泉幽灵中的一部分,但他被赵牧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些慌乱,必须要排除赵牧这个不稳定因素。
玄云转身朝赵晨拱了拱手,说道:“赵家主,现如今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你相信你儿子所说的话,那么贫道转身就走,不再多言;二是你相信贫道,将你这个出言不逊,侮辱家师的儿子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