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城,县衙。
“罪将张燕拜见大将军!”
张燕的声音在这府衙之中响起,只见他领着身后郡守及县令快步过来,拜伏在这中堂门前。
脚步声由远至近,张燕的额上渗出阵阵冷汗,他甚至不有抬头都能够感受到那个杀神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打量,直让他后脊凉飕飕。
而身旁的郡守和县令更是瑟瑟发抖。
“你们两个先退下!”
燕回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他颐指气使,使得两个人连连告谢,连滚带爬的跑出了中堂。
王辰并未说话,只是领着身后的一彪亲卫健步入了中堂。
“进来吧!”
走在最后的贾诩摇头,向着张燕丢出这一句话便随着入了堂。
张燕连连点头,弓着身子从堂外进来。
他快步奔入了堂中,向着堂上刚刚就座的王辰一拜,伏着身子颤巍巍道:“罪将张燕拜见大将军,万望大将军恕罪!”
“张燕!”
王辰总算是开口了,张燕急忙擦拭了一把冷汗应了一声。
“当初你在太原的时候就拜我为主了,我让你得了这上党,动用朝中关系让你成了平难中郎将,月受一份俸饷,你就是这般对我的?”
王辰的声音之中充满了质问,使得张燕不敢开口,只能连连告饶。
他生怕说错一句话就被王辰给砍了。
“这样,既然你顺应了这个形势向我投降,如果杀了你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王辰这话刚刚说完,便见燕回扯着嗓子开口了。
“主公,这厮前番便降了主公,而后又叛。要俺说,杀他十次都够了。俺们这一路打下来,死了多少弟兄,怎么能让这厮活着呢?”
燕回这话刚刚出口,立时变得到了将士们的认同,一个个都叫嚷着要杀掉张燕,直把他吓的瑟瑟发抖。
“大将军饶命,饶命啊。当初非是在下想要背叛将军,而是被那钟繇胁迫的啊!”他也不管王辰爱不爱听,当下便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这话再口上,说的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直把众将说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主公,臣以为这张燕杀不得。”沈清不失时宜的起身为他说话,道。
“何以见得?”贾诩插话,显然众人已经是商议好了要在张燕面前唱一个双簧了。沈清向着贾诩抱拳,道:“贾辅司,主公当初可是许下诺言,只要张燕投降,主公便会罢免他的死罪。我以为,主公应当信守承诺,保住张燕性命,以此方可叫天下人信服
。”
“可张燕背叛过主公,若是放过他岂不是叫主公威严扫地?如何能够放他安然离去?臣以为,当杀无赦!不杀张燕,何以立威?”
贾诩也是激昂不已,一心想要杀掉张燕。
就在这一杀一放之间,张燕命悬一线,跪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许久之后,王辰终于拿定了主意,向着二人呵斥一声,道:“都且住了,吾意已决,留张燕一命!”
听到王辰最终的决断,张燕只觉心中一松,差点便没缓过来。
“谢大将军,谢大将军!”
张燕连连叩拜。
“行了,张燕我会给你百亩之地,再赐你十金,好好在雁门做一个老百姓,不要再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王辰叹气挥手道:“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