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王辰止住了大军前进的步伐,纵然此刻西面扬起尘埃,大军后队已经徐徐开进,但是王辰依旧没有下达继续前进的命令。
只能这般眼睁睁的看着敌军缓缓离去。
“王上,末将愿请一营兵马,为我王撕开这道上敌军!”魏延上前,向着王辰拜道。
“王上,末将愿往!”
诸位将军纷纷拜道,就这般眼看着敌军逃离确实有些不服气。
“不必了!”王辰摆手,道:“此番我大军进入陇城,各方粮草还未齐备,贸然逐杀过去,只会引起溃败。况且中牟城西乃是圃田大泽,路径难走,若是北进需过鸿沟,若是南下需克管
城。贸然进攻中牟,只会让我大军陷入四战之地,甚至粮道被切。进攻中牟,还得认真考量才是。”
“我王,何须考量,此时进围中牟,这左右敌军自然会破败千里,何惧于此?”郭汜抱拳拜道。
“胡说!”
王辰也懒得与他再说,只是下令道:“全军进屯一舍,没有我的命令决不许贸然进攻中牟。”
陇城未能擒张飞,也未能留住夏侯。
看来这后面的战斗只怕也难上加难了。
可无论是从地形上,还是这战略上来说,此刻进围中牟,无异于是求败之道。鸿沟以北大军尚未明朗,二武之地还未尽落帐中。
于南,新郑尚未得到消息,便是管城也还在敌军掌控之中。
此时贸然行动,不是稳中求胜之道。
圃田泽,这大泽边上,一彪溃军正在缓缓前进。
总算是从陇城逃出来了,每个人面上都挂着庆幸的笑容。
“何不让太史慈将军撤出管城?正好我军现在刚到圃田泽,尚有余力可以前去驰援。”
大军停住了脚步,夏侯渊与张飞来到这大泽边上,洗去面上的血污,夏侯渊方才向张飞谏道。
张飞捧起一把水,沉思了片刻,将这面上洗净之后,方才接话,道:“如今尚不是时机,你可知王辰为何不敢率军追击?”
“为何?”夏侯渊诧异,他此番丢掉了整个鸿沟以北,要是有这个脑子也不至于会如此了。张飞摇头,笑道:“如今李将军屯兵京县,子义屯兵管城,虽然都有敌军进犯,然而只要不顾生死一击,必然会将王辰粮道切断,配合大军左右夹击,此乃是王辰取败之道
。虽不见得就是完全失败,而且就算失败王辰也不见得就会损失多少。但王辰之意不在河南,而在中原。所以他想要更稳当一些,毕竟咱们吐出河南只是迟早的事情。”
“中原?”夏侯渊倒是听到了重点,他一脸诧异的看向张飞,道:“我还以为王辰仅仅只是想要光复河南尹,却没曾想这厮竟然想要夺取整个中原?”“妙才太低估王辰了,此时我家陛下正与赵国逆贼在冀州厮杀,而你家丞相也督军远在两江。便是陈国阳城大败,也再无十足力量向轘辕进攻。此刻,王辰如果不趁势拿下
中原,难道要等各军准备妥当吗?”
张飞叹了口气,引着夏侯渊来到了马前。
“上将军所言果然精辟,只是眼下当如何是好?”“眼下应该保证中牟防御,在陈留以酸枣、封丘、浚仪阴沟水三城为第一防线,屯集兵马准备抵挡王辰大军入中原。于河南尹,咱们必须要死守中牟,为你家丞相挥师北上
换来时间。”
“明白了,此事我自当派人飞马传书,请荀令君定夺才是。”
夏侯渊抱拳,道。“如此,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