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长安城。
车水马龙,来往此间的商贾数不胜数,或是行船,或是行车,而这里也成了汇聚天下名品的大城。
远山之上,每当天高气爽的时候,这里可以遥俯长安城,可以模糊的看清楚大半个长安城。
陈诩将车帘揭开,打量着前方的长安城,纵然如他这般阅历,在见到长安城的时候也未免升起了一丝惊讶。
“早先听闻人说,王辰只不过是一个只会穷兵黩武的兵者,既不懂权谋,也不懂治民。”车中,陈诩不胜感慨。
从那远处收回目光,他又痛饮了一口手上的御酒,也不知一路下来喝了多少,面上都有些微红了。
“客人有所不知啊,这晋国的盛世繁华离不开昔日晋王分权而治,设立五部统御民权。虽说晋王他不善治民,却善用会治民之人治民。”
赶车的人似乎经常出入晋国,已经习惯了称呼王辰为晋王,对于这车中的异国人直呼王辰名讳也并未感到愤怒。“如此之人,却还说他不善权谋,却要如何才能说是善于权谋啊?能放权于臣,却又能分权而治,方才铸就了如今晋国的盛世。若非今日亲眼相见,我对他的认识还停留在
别人的口中。”
陈诩感慨了一声,从他复杂的眼神中似乎也能看到他复杂的内心。
“客人,再往前人就多起来了,切要记住莫要当着晋人的面直呼晋王名讳。若是不愿称呼陛下,便言晋王也无事。若是直呼名讳,咱们怕是永远也到不得长安城了。”
“嗯!”陈诩应了一声。
只是那车夫却还是转过头来看向他,再三确定道:“客人,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若是那般,便是害了我性命啊。”
“你放心吧!”陈诩颔首,报以一个放心的眼神,笑道:“我可还要留着我这脑袋,尝一尝闻名天下的长安花酒。”
“哈哈哈哈……”
二人相视一笑,车夫这才转过头去看路。
从这山上下来之后,已经能够在大道两旁看到零零散散的房屋,有茶幌也有客栈,不少地方的热闹甚至不逊于任何小城。
这离着长安还有些脚程,还只是在城外便这般如此了,若是入了城中却又是何等模样?想到这,陈诩竟还真有几分期待了。
“客人,若是真要尝尝那长安的花酒,我倒是晓得些地方可去看看。”
“世人皆言长安隐女阁乃是最好喝花酒的地方,可当真如此?”“客人,隐女阁那自然是最好的地方了,比起昔日晋阳的烟雨楼更是好了不知多少哩。只是这隐女阁却是有个规矩,入门者十金,上楼者百金,哪里是咱们寻常百姓喝得起
的地方?”车夫笑着摇头,似乎对于隐女阁既有几分向往,只是可惜楼上挥霍一次只怕便胜过自己一身积蓄了。
“那就去隐女阁吧!”“客人真是大贵人,那等地方一掷千金,既然客人要去,我还是觉得客人应该先去衣市选几身上好的服饰,再雇一辆最好的马车,最好能够带两个伺候的下人。那隐女阁里
的人,可挑着呢,纵然客人有金子,这身打扮那些人也瞅不见不是?”
“去便是了!”
陈诩此刻的心情却没有在这上面,说是去隐女阁,于他而言不过是想要寻一个地方先看看,毕竟他的心思也未曾在这花酒之上。
在这路上,他看到了不止一队巡哨的晋国士兵。只是有一个极为奇特的现象,巡哨的士兵与自己往常见着的巡哨不太一样,纵然街道再如何拥挤,百姓们都会主动给这些士兵让路,绝不会站在他们前面或者是他们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