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冯淮南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着,令他非常的不舒服。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爸爸,只见爸爸看向窗外的眼,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收缩,面色也不住的往下沉,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爸,怎么了,是谁来?”
明明他也可以起身去看,可是他却迈不开腿,冯淮南感觉自己的腿有千斤重般,一动也动不了。他只能坐在沙发上,和自己的妈妈紧紧地靠在一起,以此寻找安全感。
见儿子这么害怕,钱曲春用手揽着儿子的手臂,她笑着安慰,“别怕,有你爸爸在,就是天皇老子也不敢进来。”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底,这次的事件不仅让她慌了神,更让她处于一种水深火热的状态,整个人的神经高度紧张着。
将掀起一间的窗帘放下来,冯林峰的表情非常地凝重,他举步维艰的走到儿子和老婆的身旁,随后缓缓坐了下来。
他扶了扶边框眼镜,随即望着自己的儿子,深深地谈了一口气,“只怕是比天皇老子还要恐怖的人。”语气是满满的无奈。
听完爸爸话,冯淮南不屑的鼻孔朝天,刚刚的害怕和不好的预感,荡然无存,他目光凶狠的瞥向窗外恨声道,“管他什么天皇老子,我就不信他敢对我怎样,爸您直接说是谁,别卖关子了。”
“是啊,林峰,你可是南城的市长,谁还敢和你作对?”钱曲春也是趾高气昂的模样,儿子的态度让她瞬间安心了不少,她怕什么就算老公的市长身份不顶用,她还用爸爸么。
见两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冯林峰的心情没由来的烦躁,“你们懂什么,正是因为我是市长,所以更加引人注目,现在淮南出了这样的事,一旦闹大了,只怕是更加没有转圜的余地。”
“那怎么办?到底是谁在咱们家的楼下,你看淮南都被你吓死了。”钱曲春见老公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有些不耐烦了。
“还能有谁,就是严墨梵,他就在我们家里楼下。”别人还好说,偏偏是这个有卫老和谢老做靠山的严墨梵,冯林峰的声音充满了无可奈何。
严墨梵?冯淮南一听,原本还是趾高气昂的模样,瞬间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强忍着惧意,他跳起沙发,不停地在来回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着,“怎么是他,他怎么就找过来了?”
如果仔细看,还能发觉他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
很少看到这一这幅坐立不安的模样,钱曲春也站了起来,她走到儿子的身旁,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并安抚着他,“别怕,不就是一个严墨梵吗?难道他还敢闯进来不成?”
“妈,你不是没见过他,当初他可以徒手将大理石一分为二,想进咱们家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听完儿子的话,钱曲春想起了当初就是他使诈,让儿子承认了自己打自己的行为,而他作为凶手,就这样逃离了法律的制裁,至今逍遥法外。
后来听爸爸说他学了一身的诡异之术,就连爸爸也警告他们别惹严墨梵,可没想到儿子犯浑,偏偏太岁爷头上动土,一想到这个瘟神就在她家楼下,钱曲春的心就慌了,“林峰你说,咱们能不能给他一笔钱,让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你想多了,他现在是光辉集团的董事长,背后还有谢老和卫老两大靠山,他像是缺钱的主吗?”如果靠钱能解决,冯林峰也不会这么束手无策了。
现在仇人就在外面,他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作为驰骋官场多年,什么人心险恶都遇到过的冯林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