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玲目光狠厉的如毒蛇一般盯着唐晓暖,“唐晓暖你不会不敢吧。”
会场中的人都看向唐晓暖,有的是好奇,这个女人跟唐晓暖有什么仇,有的人是在幸灾乐祸,有的是在为唐晓暖担忧。
其实唐晓暖是不怕的,今天她虽然得了第一,但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所有病都可以治愈的地步。这位患者的病,能治她会接诊,不能治,她会直接说不能治,这没什么丢人的。
“我来看看。”在唐晓暖起身前,孔柏生站起来道。
“唐晓暖,不敢了吗?你这个第一也是徒有虚名吧。”梁秋玲见孔柏生要帮唐晓暖就冷冷的讽刺。
唐晓暖站起身,走到孔柏生身边,“孔老,我来吧,要是我不行再请您出手。”
对于孔柏生的维护,唐晓暖很感激,其实自从第一次跟孔老见面,他就对她莫名的友善。
孔柏生知道唐晓暖的能力,也没推辞,不过还是跟她一起走到那个患者身边。
唐晓暖蹲下身,目光与这个只有十二三岁的患者相撞,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撇开了目光,似乎她不是在为他看病,或者说他自己已经对任何医生都不报希望了。
唐晓暖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他肿胀的脸,男孩儿“啊”的一声痛喊了起来,唐晓暖连忙收手。
“是什么感觉?”唐晓暖问。
那男孩儿凶狠的瞪唐晓暖,“别碰我。”
没有理会他的怒视,她伸手搭在他的手腕,这次他到没有哭喊,因为手腕儿完好没有浮肿。但是,他这脉象让唐晓暖心惊,三部脉弦紧而细硬,往来尤见涩象。
三部脉见“硬”象,是胃气极度亏虚而出现的欲见“真脏”之兆,这种脉象就像手中抓一条活鱼的弹动的感觉,能感觉到生机的充盈,但这充盈会慢慢的变硬,然后整个脉象一团死气,毫无生机。
唐晓暖口中喃喃自语,“真脏之兆”。
立在旁边的孔柏生一听“真脏之兆”,脸色微变,所谓的“真脏之兆”,就是人在濒临死亡的脉象。
孔柏生本想也给患者把脉,但梁秋玲冷冷的道:“唐晓暖,你需要找帮手不成?”
孔柏生冷视着梁秋玲,“你真的是他的亲戚?”要真是亲戚的话,能不为患者着想?明明可以多人一起会诊,她却为了为难唐晓暖而非要让她一人治疗。
“孔老,我自己来吧。”唐晓暖朝孔老淡淡的笑道。
孔柏生没有再说话,唐晓暖继续把脉,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梁秋玲开始冷声嘲讽,“唐晓暖,你也不过如此,把个脉要这么长时间,我看这第一名就是靠关系得来的吧.....”
唐家人都气的拳头紧握,唐一树想直接把这个女人掐死。但唐晓暖用眼神安抚唐家人,让他们稍安勿躁。
她看向一直蹲在患者身边,眼睛时刻关切的看着患者的老人,“老人家,你要是还想让你的孙子好起来的话,就让她住嘴,她在这儿乱咬,我要是万一判断失误,吃苦的是你孙子。”
那老太太听了唐晓暖话看向梁秋玲,目光不善,“你住口,你说这里有神医我就跟着你来了,没想到你竟然别有心思,我跟你说,我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豁出命去也让你赔命。”
梁秋玲不说话了,她知道这老太太能干出来杀她的事情,因为她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拿着菜刀朝她儿子儿媳挥舞,就因为他们放弃了对这孩子的治疗。
唐晓暖站起身,“把他送到病房吧。”
老太太点同意,她也知道这里不是看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