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璃身形不稳，朝前跌去，却跌进一强劲而又温暖的怀抱里。
抬头，瞳孔一缩，那人赫然是去而复返的墨流殇。
墨流殇本就没打算离开，刚才她的手那么凉，还有轻抚心口的细微动作，他可看得清楚，他又怎能放心离开。
果然，他刚走，她就有异样了，他在门口看得清楚她吐血了。他回来了。
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他沉痛开口:“璃儿，你怎么了？你为何会吐血？”声音颤抖，心亦揪成一团。
慕容璃作势要推开他，“不用你管！”奈何此时她气息紊乱，手亦没了力气，只得倚在他怀里。
“璃儿，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声音慌乱无措。
抬眸看到他慌乱而心痛的眼神，皱紧的眉头，慕容璃苦笑。有丝涩，有些发酸。
墨流殇将她抱到床上，用手轻柔地擦去她唇角的血，又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眉头又深了几分，探得她脉像大乱，却不知是何病症，心里很痛，犹如万箭穿心。
感到有大量暖流涌入，慕容璃就静静地躺着，看着他所有反应，不知怎得一句话就脱口而出:“这些年你可曾后悔过？”
闻言，墨流殇愣住，暗夜般的眸子沉痛得难以自抑，深深看着她:“后悔！我怎能不后悔！这六年里我每日每夜都活在痛苦，悔恨和对你的思念之中。我错了。我真得不该。我恨当初的自己，我恨自己的无能！想到那日，我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慕容璃闭眸沉思。我们还能回去吗？若我做了那件事之后，你会如何？良久，她淡淡开口:“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意思？璃儿是原谅他了，还是……
良久无声，她竟然睡着了，在他还在的情况下睡着了，是一夜未睡太累，还是对他很放心，或是因为有他在所以安心。原来她还是如此依恋他，她的心……
期间，墨流殇就坐在她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眼中多种情绪翻滚。她究竟怎么了，这六年来她又经历了些什么？璃儿啊，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