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轻轻软软的少女,喘息细细促促,一番舞蹈过后,娇俏的小脸上晕开一抹娇艳的色泽,粉嫩莹洁,宛如春风中一朵欲开未开的粉桃,怯弱不胜地绽在初春里最为葱嫩的那缕枝条上,目若明珠,唇如桃瓣,呼吸间如婴儿般奶香纯净,娇得明媚,甜得诱人,直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那蜜蕊里的甘露。
俞团团怔怔地,看着那张绝色俊脸缓缓俯近,忽然回过神来。
“你……唔……”
如细雪,如冰花,沁凉直透而入,俞团团心中一惊,本能地想要挣扎,小手推抵在那宽阔的胸膛上,却似触着寒山冻石,犹如蚍蜉撼大树,岿然不动。
她又恼又羞,却口不能言,力有未逮,只得被动地与他纠缠不休,他气息渐促,她却呼吸渐弱,心里实在委屈想不通,明明是冰山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却为何总是强行将她拉入他的领地,独让她一人领略到那深深冰层之下,仿佛寂寞深藏了无数个世纪之久的蓬勃火山。
那一贯的清冷气息慢慢泛热,像是越近火山口处越能感受到的喷薄热浪,冰雪冷杉似的幽幽冷香,渐渐薰蒸成十分独特奇异的香气,细细密密地薰在她细嫩的小脸上,仿佛火热岩浆即将爆发,又似熔炉中燃烧着一段尊贵无伦的龙涎香,高贵而又热烈,馥郁而又勃发。
如同置身久远的幻境,复杂而奇妙,俞团团无力再挣扎,春柳般的细腰一寸寸地软化,软在他有力的臂弯里,贴在他强硬的胸怀中,任他予取予求,将她甜美醉人的气息辗转掳掠得一干二净。
就在她即将窒息,神智也要沉入黑暗之前,滚烫烧灼的小嘴上忽然一凉一松,一口新鲜的空气立刻透进肺腑,她下意识地大口呼吸,混沌的意识也渐渐清醒。
眨了眨眼,视线恢复清晰,抬眸看去,却撞入那两瞳深深无际的暖洋,那般深切,难以描述,深切地仿佛触动了她的灵魂,不明所以的微颤。
垂下眼眸,有些不敢再去直视,喘了口气,又再眨了眨眼,才察觉自己仍紧贴在他怀中,酡红的小脸顿时浮上一层羞恼,伸手使劲推开他,站不稳地踉跄退后了两步,并气愤地拧了拧身,躲避并忽略掉他想要伸手来扶的举动。
“你!”她喘着气,瞪着眼睛,并尽量想让自己软糯的声音听起来很严厉,“你要亲……要亲的时候,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为什么?”风云烈懵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
小姑娘一瞪眼睛,理直气壮:“那样的话,我好有所防备啊!”
风云烈:“……”
气氛忽然沉默,渐渐有些尴尬,俞团团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刚才的话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合逻辑,又敏感地察觉到风云烈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抿了抿小嘴,起了敌忾之心。
该生气的人是她好吧,每次都搞突然偷袭,不问她的意愿强迫她接受,她现在很愤怒,知道吗?
她扭过头去,不想再看他那张黑沉沉的脸,气氛有些僵凝住。
刚才跳舞出了不少汗,衣服都似乎湿透了,这会儿又被风云烈的寒气笼罩着,身上顿时感到凉飕飕的,俞团团咬了咬小嘴,刚想转身离开衣帽间去洗个澡,就听到他说了一句:“去洗澡吧。”
小姑娘心里不爽,忽然就起了逆反心理,偏不想听他的,脚钉在了原地,头一拧,不理。
“要我抱你去?”男人凉凉地说道,淡淡的威胁,意味分明。
又来这招?!
俞团团顿时火大,抿了小嘴,小倔脾气蹭蹭蹭地往脑袋上冲,干脆背过身去,偏不去,偏不要受他的威胁!
身子却忽然腾空,吓得她惊呼一声,两只小手本能地就攀上了离自己最近的依靠——他宽阔劲健的肩膀。
惊魂未定地看着又近在咫尺的那张可恶的俊美容颜,她不由又羞又气,挂在他臂弯里的两条小细腿又踢又蹬。
“你……你要干嘛?快放我下来!”小姑娘就算恼羞成怒,声音也依然是娇娇软软的,没有一点威慑力。
“抱你去洗澡。”高大健壮的男人任由娇小的人儿在自己怀里闹腾,纹丝不动,步履沉稳。
俞团团:“!!!”
他该不会……要跟她一起洗吧?
小姑娘吓得脸色都白了,小倔脾气偃旗息鼓,顿时消停了。
“你……你……你不能……”小嘴都哆嗦了,身子却被男人往地上一墩,已经来到了洗浴间。
俞团团抬眸,看到的是那双幽邃难明的深眸,之前那种触及灵魂的莫名深切已消散无踪,此刻薄凉淡静,隐隐还含着清寒孤傲,如玉树琼枝初雪微冷,寥寥落落,竟让人有些不忍直视,有些心疼。
手臂上忽然一紧,俞团团惊了一下,仰头看着俯身凑近的他,被那对锐凉的眸光激得微微瑟缩。
“你……干嘛?”
男人语声淡漠:“吻你。”
无双俊颜倏地放大到眼前,唇瓣上一凉,随即便被紧紧覆住,雪地苍松般的淡淡冷香,仿佛透体而入,冷得她禁不住的一个寒颤,下意识地想要推拒,他却忽然就放开了她。
“这次,我提前打过招呼。”语声淡凉,面色也极淡极淡,风云烈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
俞团团:“……!”
小姑娘关在浴室里气得直跺脚,什么人?!什么人?!占了便宜还理直气壮?!
洗完澡出来,俞团团一脸警惕防备地到处看了看,居然没看到那人,卧室里十分安静,就只有她一人。
抱着大熊悻悻地爬上床睡在最边边上,心里腹诽,你厉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尽量离你远一点!
有些忐忑的小姑娘抱着她的紫色大熊一直到睡着,风云烈都没有再出现,她迷迷糊糊地想,也许是在工作吧,听祁伯说他的书房在三楼,不过她一次都没到楼上去看过……
虽然他一直没出现,但他的气息却仿佛无处不在,柔软的枕,温暖的被,仿佛全身都被他的气息包围卷裹,连小嘴里,都还余留着那雪松般沁凉的冷香。
睡着前,她微微皱了皱眉,模模糊糊地抱怨。
扑上来就啃,啃过就转身不见……
该不会每天都会被啃一啃吧,还让不让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