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长见她这反应，更觉得有意思。“好好好，行，讨论正事，对了顾大师，你刚刚说那女鬼没有自己的意识，是什么意思？”
顾笙想了想当时女鬼的状况，也觉得奇怪，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受人控制，可是什么人可以控制鬼魂，让他们丧失意志，为己所用呢？
顾笙脑子莫名联想到一个词——邪修术士。
可来到这边这么久，她也没有察觉到半分邪修术士的存在。哦不！也不一定！
之前那个男人摔下去之前，还提到过玄门，言辞狠毒，仿佛对玄门恨之入骨。
但玄门属于救人之列，一般不该让人如此憎恨才对，除非那人是邪修一派。
在曾经的世界里，顾笙所在的玄门一排和邪修一派，确实有着很深的渊源，不死不休的那种。
况且玄门的人都穿到这边来了，所以邪修的人穿过来，也不是没可能。
顾笙想着想着，表情就变得凝重了不少。
“顾大师。”林道长将手放到她眼前晃晃，又喊了声，“顾大师！”
顾笙回神，看了眼他在自己眼前晃的手，斜瞥了他一眼，林道长立马怂哒哒的收回手。
“顾大师，你刚刚想什么呢？”
“没什么，女鬼的事情，明天还是我自己去办吧。你带着小鬼，去换引灵符。”
“哎不是，顾大师，你真放心让我一个人去啊？万一我不回来了呢？”林道长觉得顾笙对自己太放心了，这很不好，“要么明天一起去吧？反正这女鬼也灭了，你就算追查，也没人给你付报酬啊！根本不划算。”
顾笙却摇了摇头，要是平常，这种事她确实也就力所能及的帮一下，不会废那么大心思在上面的。
可惜这次碰到的可能是邪修，而且这次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心里会很不爽快。
再说，留着这些人，对师门来说就是个定时炸弹。
林道长见顾笙态度坚决，只得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自己去了，但我不会独吞的。”
顾笙无所谓他独吞不独吞，反正这引灵符她本来就会。不过想起本来的目的，她又写了封信，让林道长带着，到时候交给玄门的人。
林道长捏着那封信，怪异的看了顾笙一眼，最后只得在她的眼神逼迫下，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的行李箱里。
将林道长送出房间，齐晟刚好也打完电话回来，他神色间有些疲惫，“我在丰市的朋友说，丰市今晚还有三处地点，也都有人陆续死亡。”
顾笙步子顿住，“三处地点？怎么回事？”
她想去问齐晟问的更明白些，却在向前两步之后，脑袋里忽然一空，身子一软，就要往后倒去。
“顾笙！”
齐晟赶紧一把抱住了她，顾笙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一股压力从天而降，让她浑身都难受的紧。
齐晟看她浑身蜷缩着，片刻的功夫，脸上就全是冷汗。
这个一向嚣张，什么东西都不放在眼里，好像什么东西都治不了她的人，今天突然脆弱成这样。
让他看的胸口一阵阵发疼。
过了片刻，齐晟见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得把人搬到床上，去卫生间扭了毛巾，不停的给她擦汗。
“顾笙，醒醒。”
他嘴里说着温柔的话，眼神却愈来愈暗，眼里似乎有风暴，正在慢慢汇聚。
害她一次还不够，还有第二次……
手上的力道一大，被扭干的毛巾依旧被挤出水来，滴到顾笙的额头上，脸上。
他有些慌乱，立马要找东西擦，却被一只小手抓住。
平常力道大的可怕的手，此刻却在微微发着抖，“别动。”
顾笙微微睁开眼，深吸了口气，“让我歇会儿，脑袋疼。”
齐晟连忙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她疼。
“齐晟。”
过了半晌，顾笙突然叫了他一声，声音低低的，依旧有气无力的样子，面色疼的惨白，眼中却迸发出一阵杀意，“我明白了，是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