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貂蝉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王爷,包了整个青楼,就为了……看一只猫?
此时红芷的屋里就只有王爷和猫,连自己带来的侍女和侍卫都在门口守着,王爷和猫?究竟要做什么?赛貂蝉好奇不已,她在门口不肯走,想悄悄扒开一条缝,看看王爷究竟在干嘛……
“赛老板!”守在门口的侍女厉声喝道,“这里不需要你了,回屋歇着去吧,跟楼里的姑娘们说一声,没事不要出来乱走动!”
赛貂蝉被丫鬟训斥了也不敢多言,口中连连称“是”,依依不舍带着姑娘们走了。
红芷屋子被占了,无处可去,便去了春花房里闲坐。春花给她倒了茶,坐下来闲聊:“这倒真是奇了?世间竟还有这般的男人,包了整个青楼,然后让姑娘们各回各屋不让出门?难道是体恤咱们夜夜接客辛苦,特意包了场让咱们休息一晚?”
红芷眼神落寞,似有心事,轻叹道:“他便是这世间少有的奇男子。”
门外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春花悄悄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去,门外人们急匆匆来回走动,似乎是在传菜。春花喃喃道:“原来王爷没看上咱们怡情楼的姑娘,倒是看上这里的饭菜了……”
王爷要传菜,赛貂蝉自是不敢怠慢,亲自去了以前很少去的厨房盯着,每一道菜都要先过了她这一关,才能呈送给到王爷那里。
……
水云闲被饿了两天,早已是头昏脑胀,四肢乏力了,铁笼被打开时她已经没有求生的欲望了,任人提着扔到水盆里洗了洗,又拿面巾擦了擦,梳了梳毛,抱着送进了一间屋子里。
水云闲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看见了一只茶杯,她知道,那里有水……她这两天滴水未尽,早已是口干舌燥了,她用尽浑身力气,四肢颤颤巍巍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往那茶杯爬去。
刚爬了两步,茶杯被推到了自己面前,水云闲抵着头一下连一下地舔着喝完了,茶杯空了,忽然又被人倒了一满杯。
“你这般虚弱,可是饿了?”
水云闲正低头舔着水,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她抬起头,看清了坐在桌旁的人,吓得跳了起来!这不是那个瑞王白子秋吗?他是怎么出现的?难道是来找我算账的?我不过是弄脏了他一身衣服而已,至于这么记仇吗?
不对,水云闲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明明是红芷的屋子啊!他一个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哦……肯定是饿昏了产生幻觉了。
白子秋看着桌上的猫,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跳了起来,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但接下来就奇怪了,那猫自己迷迷茫茫地站了会儿,又低着头喝水去了,全当他不存在。
白子秋合上了手里的扇子放在一旁,对外喊道:“云鸢。”
门开了,门外一直守着的侍女走了进来,正欲答话,忽见桌上那只白猫竟然在王爷的茶杯里舔水喝!
云鸢连忙上前,准备把那猫抱下来,却被白子秋制止了:“去传饭来!”
“是。”云鸢倒退着出门,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只猫,不敢置信,王爷竟然能容忍一只猫用他的杯子喝水?
水云闲足足喝了三杯水,才长舒了一口气,趴在桌上悄悄眯了一会儿,待她再睁开眼——“唰”的又跳了起来,这个瑞王白子秋怎么还在这?!
水云闲举起她毛茸茸的小爪爪,揉了揉额头,这事情得捋一捋。首先,这是红芷的屋不错,白子秋出现在这,说明他来了怡情楼,每天来怡情楼的男人多了,这也不稀奇,只是不知他看上了哪位姑娘?
水云闲环视了一圈……这屋里……似乎……只有她和白子秋两个人?她被赛貂蝉关了两天,今天突然被拎了出来,还给她洗了个澡,送到了这个房间。
这般情形……怎么这么像是……接客?
种种情况分析过后,指向了一种结果——这个白子秋,来怡情楼,嫖本喵来了?
看着白子秋眼角带笑看着自己的眼神,水云闲真想大骂一句,你他喵的还是人吗,连个猫都不放过?
只是下一秒,她就怂了,桌上陆陆续续被摆满了各类菜肴,布满油光的炖猪蹄,冒着热气漂了一层红辣椒的水煮鱼,甜香软糯的红枣粥,浮着红丝绿椒的肚丝汤……
水云闲看着一桌子菜,口水直往下流。
白子秋眉头微皱:“这些菜虽然品相不好,但在这里估计也没有更好的了,你将就吃吧。”
水云闲被饿了两天,肚子早就撑不住了,不等白子秋话说完,她已经开始扒拉着往嘴里塞了,咬了一口炖猪蹄,满嘴流油,不肥不腻,实在是太好吃了!水云闲感动得眼泪直流,一双泪眼看着白子秋,恩人哪!
水云闲伸出爪去捞水煮鱼吃,红辣的鱼肉一入口,止不住地泪流,她原本是最喜欢吃辣了,可是变成猫以后就好久没吃过辣的了,这水煮鱼……实在是太好吃了。
白子秋支着头,看着桌上的白猫一边吃一边哭,喃喃道:“猫……是不是不能吃辣?”
看这猫尤其吃水煮鱼的时候,哭得更狠了,他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猫确实不能吃辣!于是喊道:“云鸢,把这水煮鱼撤了!”
水云闲正吃得兴起,忽然听到要把她的最爱给撤了,两只爪子扒着盆子不愿撒手,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白子秋。
白子秋迟疑了:“那就……先放着吧。”